“夏九歌,你也可以求本王,說不定我心情好,會幫你!”楚墨笙雙手撐在車廂上,將夏九歌圈在其中,一字一頓的說著。
看不出多餘的情緒。
他覺得夏九歌非要等著與太子大婚的時候再讓國師說出當年的一切,也不算明智之舉。
這中間會發生太多的變化了。
卻讓夏九歌一臉的不屑,一邊抬手用力推開他:“多謝王爺,不必!”
最初的慌亂已經過去了,倒是讓夏九歌進一步認識了楚墨笙。
至少,想要控製他,眼下的催眠術絕對是做不到的。
所以,她再多幾分防備就好了。
“好啊!那本王就等著看戲了。”楚墨笙挑了一下嘴角,眉眼間帶了幾分涼意。
他已經言盡於此,隻能看夏九歌的選擇了。
他也沒有上杆子幫助別人的習慣。
國師一事,也不是他要幫夏九歌,隻是利用罷了。
一邊抬手握住了她推自己的手:“你記住,小心言禦弦,他比楚嫣然更恨你。”
可以說,這一次,言禦弦栽的很慘。
最初針對夏九歌完全是為了沈蘭,那麼,這一次之後,應該就是恨上夏九歌了。
雖然皇上很重用言禦弦,甚至太子親自出麵,可也因為夏九歌,讓言禦弦失了大半的權利。
夏九歌用力抽回手,白了他一眼:“放心,我心裏有數。”
她不想自己與楚墨笙綁在一起,對這個人,她必須全心防備。
她不喜歡楚墨笙這態度。
雖然他是在提醒自己,可怎麼都感覺是幸災樂禍。
這時馬車也停了下來,楚墨笙才笑了一下:“祝你好運。”
語氣裏夾著揶揄。
他可以想像,接下來,夏九歌的生活一定會多姿多彩的。
楚嫣然的女兒無法如意嫁進東宮,她一定會把這一腔怒意撒在夏九歌身上,連同夏雨歌也不會手軟的。
夏家的人,楚墨笙還是十分了解的。
而沈蘭,看似溫柔似水,實則最是心狠手辣,十分歹毒,加之言禦弦被迷暈了頭,也會不顧一切的針對夏九歌。
如果隻是平常的針對,還可以見招拆招。
怕的就是,出手便是絕招。
不要命不罷休。
夏九歌也知道,不會太平。
不過她也不在意,兵來淨擋,水來土掩。
婉轉一笑,夏九歌隻是擺了擺手,她根本不在意楚墨笙那陰陽怪氣的樣子。
她自己什麼樣的處境,自己很清楚。
“王爺!”肖策從暗處走了出來:“這個臭丫頭根本不知好歹。”
“這樣才有意思。”楚墨笙眯了眸子,如果逆來順受,他倒覺得,沒什麼用處了。
他也想看看夏九歌如何走這一步棋。
絕對是步步維艱。
讓肖策險些咬到自己的舌頭,因為他看到楚墨笙挑起嘴角在笑。
“派人盯著點。”楚墨笙又吩咐了一句:“不到生死關頭,不必插手。”
肖策不情不願的點頭,他其實想說,對於夏九歌的生死,他都不想管。
如此之人,就該讓她自生自滅。
一走進房間,夏九歌便感覺到了殺氣。
這應該是楚嫣然給自己準備的大禮。
真的是毫無忌憚的想要弄死她。
早上都派來了弓箭手來刺殺她,這一次,應該排場更大吧。
側身避到了門邊,夏九歌眯了眸子,手裏已經捏了柳葉刀,一隻袖子抖了抖,已經將劇毒的藥物灑在了空氣中。
這是當初在天元門對付那些土匪的。
聞者必死。
即便如此,夏九歌也沒敢大意,她最近頻繁出府,倒是給楚嫣然機會了。
竟然把一切都安排的如此到位。
不過,如此濃重的殺氣,倒讓夏九歌覺得,對方不是什麼硬角色。
真正的殺手,是不會露出一點點殺氣的。
卻也沒敢大意。
半個時辰過去了,對方沒有一點動靜,夏九歌也有些煩了,猛的擲出手中的柳葉刀,向四麵八方襲去。
柳葉刀的去勢極強,撕裂了空氣。
卻是東南方向的角落裏,柳葉刀仿佛刺進了棉花裏。
讓夏九歌的心口一緊,她知道自己遇到高手了,她的毒藥都沒能讓對方如何,這柳葉刀也一一接住了。
她雖然不懂武功,沒有內力,可擲出的柳葉刀去勢其強,一般人都接不住。
當然,楚墨笙除外。
就在夏九歌思慮著如何反擊的時候,她擲出去的柳葉刀卻原路飛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