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深更半夜闖進女子的閨房,真是無恥。
可她又不敢喊非禮,怕那樣做會遂了楚墨笙的心願。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一旦被人撞到,有幾百嘴也說不清了。
到時候,都不用楚墨笙耍任何手段,她就得嫁進四王府了。
她可不想走到那一步。
“你來做什麼。”夏九歌是怕楚墨笙的,他什麼事都做得出來,那一次為了腰牌,險些就把她身上搜了個遍。
更是差點把她吃了。
所以,此時她很乖順。
不想在這個時候惹上楚墨笙。
“請你進宮一趟。”楚墨笙陰沉著臉,月光下,顯得十分森寒可怖。
當時看到蘇清一個人回時候,他倒也沒有意外。
他也知道,蘇清根本不是夏九歌的對手。
請不過去,很正常。
他隻是生氣,明明蘇清說了賢妃中毒,讓她進宮去救人,她卻能無動於衷。
甚至在這裏睡的十分安穩。
都說醫者父母親,在他看來,夏九歌是這個世界上最狠毒的醫者。
不但心狠手辣,還有毒殺患者的前科。
他楚墨笙當時就險些死在夏九歌手裏,這個仇,他永遠都記得。
早晚有一天會報了。
夏九歌自然知道楚墨笙來此的目的,她懊惱的是,若大的夏候府,竟然能讓外人隨意進出,如履平地。
“太晚了吧。”夏九歌摟進被子,不願意動作,有些惱火的看著站在地中間的楚墨笙,月光中,他的麵色有些蒼白。
更顯得威嚴了幾分。
楚墨笙丟了一套太監的衣服:“是你自己來,還是本王親自動手?”
他的話,根本就是不容置疑。
才不去管夏九歌的想法,賢妃中毒了,整個太醫院加上蘇清都束手無策,想到夏九歌解了夏戰的毒,更是醫好了自己的雙腿,定是醫術非凡的。
隻能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她身上了。
“我自己可以。”夏九歌知道對付蘇清那一招用在楚墨笙身上不好使,隻能悻悻說著,從被子裏伸出手來,抓過太監的服裝,然後瞪了一眼楚墨笙:“轉過身後,我要換衣服。”
“你早晚都是本王的人,看一眼怕什麼。”楚墨笙說的理所當然,大搖大擺的站在地中間,直視著夏九歌。
那樣子,他定會娶夏九歌進府一樣。
勢在必得。
夏九歌用力捏著太監服,磨了磨牙,恨不得下床掐死楚墨笙。
可惜不是對手,而這位更不懂得憐香惜玉。
她要是掐上他,他可能回頭就能掐斷她的脖子。
毫無疑問。
一定會這樣做。
所以,夏九歌隻能忍了又忍,努力說服自己要淡定,不能與楚墨笙這種人一般見識。
忍一忍就過去了。
抓過衣服,套在了褻衣之外,又利落的將長發綰了。
不過綰頭發這種工作,她不怎麼擅長。
所以,有些鬆,讓那張精致無雙的小臉更曾了幾分風情。
讓站在地中間瞪著他的楚墨笙僵了一下。
卻沒有移開視線,而是上前,親自動手幫她綰起了長發。
他要帶他進宮,不能暴露身份。
隻能讓他扮成小太監的樣子。
夏九歌還有些無法適應,狠狠擰著眉頭,沒敢推開他。
“真不知道你能做點什麼。”楚墨笙替她綰了長發,沒好氣的說了一句。
一邊將她拎了起來,縱身出了窗子。
人在半空飄的夏九歌忙手腳並用的樓住了楚墨笙,她不怕高,可她怕楚墨笙一個心情不好把自己扔下去。
這個人一定做的出來。㊣ωWW.メ伍2⓪メS.С○м҈
白日的時候,他可是毫無留情的將她扔進了太液池。
這個仇她記下了,不共戴天……
“你這樣,是想讓本王負責嗎?”楚墨笙有些無語,此時的夏九歌雙手摟著他的脖子,雙腿纏上了他的腰。
這動作著著有些曖昧不清。
他都覺得,心口發癢了。
特別是夏九歌摟著他的脖子,臉趴在他的肩膀上,溫熱的呼吸噴灑在他的脖頸處,讓他忍不住直抽冷氣。
他一向能控製住自己的情緒,可此時卻被撩的心癢難耐。
“我自己來負責,不必犧牲王爺的終身幸福。”夏九歌向下看了看,這高度摔下去,就算不死,也得殘廢。
雖然也覺得自己這動作有些不妥,可還是不敢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