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壇酒空了底兒,此時的夏九歌卻是麵色如常。
她看了一眼楚墨笙,猶豫了一下,上前將他扶了起來:“四王爺醒醒。”
一邊抬手點在了他的雙眉間。
早有防備的楚墨笙猛的捏了她的手腕,沉聲說道:“做什麼?”
他本就是假裝醉酒,此時夏九歌這點小動作,根本不能得逞。
夏九歌一僵,想抽回手,已經來不及了,低頭與楚墨笙四目相對。
“原來四王爺是假裝醉酒。”夏九歌冷哼一聲:“真是詭計多端,老謀深算。”
“彼此彼此!”楚墨笙扣著她的手腕:“你是想殺了本王滅口?”喵喵尒説
“我還沒活夠。”夏九歌用力抽回手,她倒是想殺了楚墨笙,可惜這裏不是天元門,而是大楚皇城。
她還沒有傻到在這裏謀殺大楚的戰神楚墨笙。
“那你……”楚墨笙當然不敢相信夏九歌。
此時試探的問了一句。
“隻是不想四王爺知道太多護國候的家事,這樣對四王爺沒有好處。”夏九歌說的理所當然。
“你的事就是本王的事!”楚墨笙淡淡笑著,已經鬆了夏九歌的手,一邊用力推了她一下:“不過,本王很想知道,你把國師灌的人事不省,如何弄清楚當年的一切?”
夏九歌退了幾步才站穩,忍不住狠狠瞪了一眼楚墨笙。
這個人還真是粗魯。
更不懂得憐香惜玉。
“不用你管。”夏九歌不爽的瞪著他,一邊側頭看了看桌子那端擺著的香水瓶。
她覺得,楚墨笙應該離被催眠不久了。
她可以等,不急。
對於她的麵色變化,楚墨笙也看在了眼裏,這時,他似乎明白了什麼,揉了揉額頭,卻是一副困頓模樣。
“你這瓶子有問題……”下一秒,楚墨笙有些凶狠的瞪著夏九歌說了一句,就軟軟的趴在了桌子睡了過去。
夏九歌這時才露出一抹笑意來:“哼,跟本姑娘鬥,你還嫩了點。”
論年紀,楚墨笙與她相當,她的閱曆和經曆,卻遠超楚墨笙的。
此時更是上前兩步,半蹲在楚墨笙麵前,抬起小手把他的帥臉折磨了一番:“真是一張百看不厭的臉,長這麼帥,真是罪過,可惜,你是楚墨笙!”
一邊搖頭一邊歎息。
纖細柔嫩的指尖在楚墨笙的臉上又拍了拍,揉了揉。
見他沒有任何反映,才放下心來。
拿過桌子一端的瓷瓶,打開蓋子,放在國師的鼻子下方。
然後開口問道:“護國候府的大女兒夏九歌,生辰八字真的與候府相衝嗎?”
她的聲音很低很溫和,說出來的話很規矩,語速很均勻。
“不是。”國師閉著眼睛,卻開口說道。
“藍若語會克夫嗎?”夏九歌眯著眸子,眸底泛著森冷的寒意。
她就知道,這裏麵有文章。
國師的語氣也很平靜:“不會,可她攔了公主的路。”
“隻是因為攔了公主的路嗎?國師為什麼要這樣做?”夏九歌恨不得一把柳葉刀就刺穿國師的喉嚨。
卻忍了。
她還要讓藍若語回到前院,重掌護國候府呢。
“為什麼?怪隻怪她是藍世雄的女兒,即使沒有公主,老夫也不會讓她好過的,老夫要讓藍家的人一個個痛苦的活著。”國師的表情竟然有幾分猙獰。
夏九歌僵了一下,沒想到,這裏麵還有其它文章。
竟然與藍家還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為什麼如此恨藍家人?”夏九歌握了握拳頭,對藍家,對天元門,對藍世雄,她的記憶並不多,可見正主與藍世雄接觸的並不多。
國師臉上的恨意那麼明顯,咬牙切齒的說著:“豈止是恨,老夫恨不得平了天元門,讓藍世雄死無葬身之地。”
他的額頭有冷汗沁出來。
表情很痛苦。
夏九歌狠狠擰眉,再次拿過瓷瓶在他的鼻端晃了晃。
才壓下了國師的暴怒。
“好了,你睡吧,好好睡吧。”夏九歌手指在他的眼前晃了幾晃,本來還有些暴躁的國師就真的深深的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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