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時琛看著撒潑打滾的顧一舟，咬著犬齒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這是自己選的男朋友不生氣不生氣，“你說。”
顧一舟想了想，“第一……”
“你還有第二第三？”宋時琛一臉震驚，想要起身又掙不開這人的束縛，有些無奈地看著他。
“你答不答應嘛！不答應拉倒！”顧一舟無所畏懼。抓住宋時琛的軟肋可勁兒撒潑。
宋時琛：“……你先說。”
“第一，我要每天都和你一起睡！”顧一舟掰著手指頭，“每天要有早安吻和晚安吻！”
宋時琛嗯了一聲，覺得這要求還不算太過分，屬於可接受範圍內。但又忽然想起什麼似的，“你不回學校了？你今年不是畢業嗎？不考研？”
“又沒課，我和院裏麵幾個老師關係都可好了，估計就拿畢業證得回去一趟。再說了，我又不喜歡那些理論的東西，當年考Z大完全是為了給你表白有點底氣而已。”顧一舟有些不滿地看向宋時琛，“我這剛來你就趕我走？是不是太過分了啊男朋友！”
宋時琛沉默了一會兒道：“……我還是覺得多讀點書好。”
“怎麼人家男朋友都恨不得自己對象二十四小時粘在自己身邊，你還趕我去學。我都等你七年了，你也太狠心了吧宋老師！”顧一舟明顯不滿意宋時琛的回答，一手捏住宋時琛的衣領，威脅道：“信不信我扒你衣服！”
宋時琛鉗住了他不大安分的手，有些犯困，“說你的第二條是什麼？”
顧一舟停頓了一下，開始長篇大論洋洋灑灑，“第二條就是，不許有人超過我在你心裏的分量，不許和學生眉來眼去，不許對他們太好，不許在我看不見的地方幫學生輔導功課，不許接受學生給你送的任何東西，不許……”
“停！你這已經超出範圍了吧顧同學。”宋時琛揉了揉眉心，“再說了，我什麼時候和學生眉來眼去了？”
“以前班上那幾個，你每次談話都笑著看人家，溫柔的跟什麼似的！”顧一舟瞪著眼睛，“萬一有哪個學生喜歡上你了呢？萬一你突然發現那個學生比我好呢？萬一……”
“沒有萬一。”宋時琛看著他，輕輕歎了一口氣，“顧同學，希望你擺正自己的位置，你已經是那個萬一了，不會有別人了。”頓了頓，不等顧一舟回答，瞥了眼不遠處的鬧鍾，淩晨三點，“睡覺吧，真的好晚了！”
“不要，我還有第三條！”顧一舟固執道，“你答應我了才能睡。”
宋時琛打了個哈欠，覺得自己眼皮子在打架，但還是強撐著精神，“你說。”
“宋老師。”顧一舟的語氣忽然變得很軟，扭扭捏捏地湊到宋時琛的耳畔吹著熱氣，“咱倆都在一起這麼久了，你什麼時候能發個朋友圈微博什麼的給我一個正式的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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