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隨深伸手把自己身前的茶杯和他的酒杯換了一下,“你醉了,喝這個吧。”
林澈言當然不幹,隨即就要和俞隨深鬧。宋時琛沒管他們,偏頭看向一旁的林澈言,其實他倒也不是擔心顧一舟會把何之駿傷成什麼樣子,畢竟事情已經過去這麼久了。更何況何之駿也不缺人擔心。
但他現在大抵能想明白何之駿究竟為什麼這麼針對顧一舟了。
為了一時衝動造成這種後果,明顯是不理智的。但這種衝動歸根結底還是因為自己。
“老師?”
桌子底下,顧一舟帶有明顯討好意味地扯了扯宋時琛的袖子。
“吃飯吧。”
一頓飯黏黏糊糊吃了將近兩個小時,今天的林澈言和顧一舟格外給麵子,飯菜吃到最後一點都不剩。
顧一舟自告奮勇去洗碗,宋時琛當然不讓,畢竟他是主顧一舟是客,可哪知道顧一舟耍賴這麼厲害,在他端完菜盤子之後竟然將廚房門給鎖起來了,硬生生把他關在了外麵。
沒辦法,隻好由著他去了。宋時琛想著這人切豆腐都能切到手的屬性,暗自祈禱千萬別給他把盤給摔了。回頭發現林澈言正一臉曖昧地看著他,聲音低沉。
“寶貝,來,過來坐。林哥哥有話要跟你說。”
宋時琛瞥了一眼明顯醉的不輕的林澈言,猶豫再三,“……你還是別說了吧。”
林澈言喝醉之後總是會做出一些驚為天人的舉動,這一點宋時琛很早就見識過了。剛上大學的男孩子青春萌動,對那些以前從未嚐試過的新鮮事物總是很好奇,尤其是煙酒。宋時琛和林澈言也不例外,高中的乖寶寶一下子離開了家裏的管束來到外麵廣闊的天地,往往恨不得飛的連邊際都不剩。
宋時琛清晰地記得這人喝醉之後狂追一隻喵讓它還錢的慘狀,也記得這人表白失敗後抱著一根電線杆子哀嚎“你究竟為什麼不喜歡男人”的盛景。然而這還不是最要命的,要命的是每次都得他去哄著讓林澈言快回寢室。
所以不讓他說話其實是為了他好,畢竟俞隨深還在這呢!他還得為他的革命隊友保留一點麵子。
“好吧,你不聽就算了。”林澈言很乖道。
然而他還是低估了林澈言的戰鬥力。
就在宋時琛暗鬆一口氣時,忽然見這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蹭地一下站起身子,速度之快一旁的俞隨深都沒拉住。然後就見他雙手做喇叭狀,朝廚房門口大喊,“顧一舟!我家的寶貝就托付給你了!你要是敢和何之駿一樣對他不好,這次不管老王八蛋攔不攔我,我就把你扔到陸夷河裏喂……”
宋時琛一個撲身過去捂住他的嘴,就差跪下來求他了。好家夥,他給革命隊友留麵子,革命隊友轉身就把他賣了。
廚房的門縫裏探出一個頭,顧一舟十分珍重正式地點點頭,笑道:“不用你說我也會照顧好我的寶貝的。”
宋時琛:“……”
林澈言嗚嗚了半天,掙紮著想要逃離宋時琛的手,宋時琛哪敢放他,生怕他再語不驚人死不休。
“到我這邊來。”或許是一旁的俞隨深實在看不下去了,開口,將胳膊敞開。
然後,林澈言就在宋時琛目瞪口呆之中停止住了叫喚,乖乖地窩進俞隨深懷裏去,眼睛一閉看樣子直接睡著了。
宋時琛:“……”
猝不及防的一口狗糧險些沒把宋時琛給噎死。他算是見識到什麼才是真正的重色輕友偉大愛情了。
然而林澈言睡著雖然不會帶來持續暴擊傷害,但也迅速讓客廳的氣氛冷了下來。廚房裏顧一舟還在刷碗,水聲嘩啦嘩啦一片。宋時琛不知道跟這位總裁說什麼,很明顯俞隨深也不知道說什麼。兩個人就這麼尷尬地麵對麵坐著。
“這麼多年言言就你一個朋友,麻煩你照顧他了。”或許是沉默的太久,俞隨深突然開口。嚇得宋時琛連忙擺手。
“不麻煩的,現在看見他幸福我也開心。”
俞隨深不置可否,像是想到什麼似的笑了笑,輕輕撥了撥懷裏睡的正熟的林澈言的頭發,“如果以後有什麼需要我做的事情盡管開口,能幫忙的我們SY一定幫。”他頓了頓,遞過去一張名片,“言言醉了,我就先送他回酒店了。”
宋時琛剛要說送送他們,沒想到俞隨深又突然回過頭來,一臉嚴肅:
“其實我也覺得顧一舟比何之駿要好一些。如果你真的有找伴侶的打算的話,可以考慮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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