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是因為監考的時候一直在走神發呆,根本沒去看學生寫了什麼。
“好家夥,隻見過吐槽學生的老師,吐槽卷子的還是第一次見。”周睿軒驚歎道:“怪不得學生都喜歡你,學會了學會了。”
宋時琛:“……不是,是地理題真的有點問題。有兩道題是下學期的內容,有點超綱了。”
“超綱問題不大,要超綱大家一起超綱。”周睿軒喝了一口茶,目光又鎖定了宋時琛旁邊的顧一舟,“小顧呢?最近一個月我看他們一下課就在做文言文,我的曆史課抓偷偷摸摸寫語文卷子的都抓了好多次了!問題應該不大吧?”
宋時琛瞥了顧一舟一眼,後者正在轉筆。其實不僅僅是周睿軒的曆史課有學生在做語文卷子,他的地理課也沒能免俗。張冬年找他兩次了,說顧一舟最近給他們布置的任務量太大了,希望他能和小顧老師溝通一下。但是就他們現在這種尷尬關係,宋時琛也不好意思去說顧一舟什麼,隻能板著臉告訴張冬年,小顧老師是為了他們好。後果就是某天他不經意點開“食粥”超話,看見了一篇長達萬字的宋老師為討好顧老板,縱容其虐待學生的文,一看就是出自班上學生之筆。
“不知道,監考的時候沒仔細看他們寫的。”顧一舟咳嗽兩聲,看上去興致不高,整個人有些怏怏的。不知道是不是宋時琛的錯覺,總覺得他好像是病了,整個人都憔悴不少。
由於大家都沒心情聚餐,收拾好東西後,就各回各家了。宋時琛原本想磨蹭著最後走,避免碰到顧一舟,沒想到對方走的很幹脆,拿了手機直接就走了,連個頭也沒回。
宋時琛:“……”
一直走到公交車站,他才確認顧一舟的的確確是真的走了。說不上是什麼心情,有點澀。
今天氣溫有些低,路上的積水結了一場薄薄的冰,踩上去哢哧哢哧響。
下了車,還沒進屋,就看見顧一舟家房門敞著,租房中介挺著啤酒肚站在門口,見他,連忙笑著迎了上來。
直覺告訴宋時琛準沒好事兒。
果不其然,“你和小顧關係挺好吧?前些天我一直看你們一起出去一起回來來著。”中介道,宋時琛發現這人腳邊放著一個工具箱,像是要修什麼的樣子。
“我和他是同事。”宋時琛給了一個比較中肯的答案,有些想問他顧一舟家是不是有什麼壞了,又怕自己多管閑事。
不過中介很快給了他答案,“是這樣的,今早小顧給我打電話說熱水器壞了,我開始以為能修好,就沒準備新的,結果發現修不好,現在也來不及買新的換了,今天讓他在你那裏洗澡行不?”
宋時琛:“……”
“沒事,我洗冷水也可以。”
正當他猶豫的時候,忽然聽走廊裏傳來了顧一舟的聲音,顧一舟的手裏提著一堆東西,明顯是剛從超市回來,令宋時琛驚訝的是裏麵居然有蔬菜和肉,看上去好像是準備自己開火做飯。
原來是才回來嗎?宋時琛心道,又隱隱有些難受,如果沒發生這些事,顧一舟應該會軟磨硬泡進他的浴室吧。
“那也行,你忍一天,我明天給你換。”中介似乎沒想到顧一舟這麼好說話,笑著提起工具箱,“那我就先走了。”
顧一舟笑著點點頭,路過宋時琛的時候一頓,舔了舔唇,幹巴巴喊了一聲宋老師。
顧一舟的唇色有些發白,有一種病態的美,他今天穿著的還是當時他倆一起去選的羽絨服,宋時琛記得這衣服顧一舟原本穿剛剛好,現在看上去卻是有些鬆了,隱隱能看見脖子上的鎖骨,以及一直沒機會看清全貌的半截紋身。
“熱水器壞了?”其實明明可以嗯一聲然後直接轉身進屋,鬼使神差的,宋時琛沒話找話問道。
顧一舟一怔,良久嗯了一聲,看上去有些乖,頓了頓補充道:“昨晚上洗一半突然隻出冷水了。”
宋時琛又不知道說什麼了,兩個人沉默了一會兒。忽然顧一舟捂住嘴偏頭打了兩個噴嚏。
看樣子真的是昨晚洗冷水澡著涼了,宋時琛心道,怪不得今天一天精神都不好。
要是再讓他繼續洗一天的冷水澡,明天估計得發高燒吧?就算這人隻是普通同事,借用一下浴室應該也是正常的。畢竟不能眼睜睜看他生病吧?㊣ωWW.メ伍2⓪メS.С○м҈
再說,顧一舟也不見得會答應,到時候不答應病了他也對得起自己的良心了。
“那我就先進……”
“今晚過來洗吧,沒事。”宋時琛道,想了想,又立馬補救,“不過盡量在十二點前,不然我可能就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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