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傅恒平的那張冷厲的老臉的那一刻,莫思鬱大體就猜到了是什麼情況。
這是封建主義毒瘤的家長來驅趕想拱自己家白菜的野豬了啊……可惜,莫思鬱狡黠一笑,你家這白菜我拱定了!
傅恒平沒想到莫思鬱還能笑出來,轉念一想對方肯定是被他的威勢嚇得不知做什麼表情為好,隻能裝作淡定的笑出來了。
想到這裏傅恒平心內更是不屑,他根本不去看被押在下邊的莫思鬱,眼睛反而去看了虛空,仿佛空氣都比莫思鬱有意思:“你就是莫思鬱?”
莫思鬱白眼:“我不是莫思鬱,傅老爺子難不成綁錯了人?”
傅恒平轉回目光,眉間的川字紋立起:“真是沒禮數。”
就連旁邊的尤伍也不滿的看向地上的女人。
“嗬,”莫思鬱翻了個比剛才誇張十倍的白眼,她直接盤腿坐下,“把人隨便綁到自己家裏的人說別人沒禮數,我是真的長見識了。怪不得都說傅家鼎鼎有名,看來都是傅老爺子教導的好啊!”
尤伍沉了臉色,才要動作,就見傅恒平擺了擺手:“罷了,我不和你個小女子逞口舌之力,白白浪費我的時間。”
莫思鬱撇嘴,她早就想到,既然傅恒平能用這麼上不了台麵的手段把她請到這裏來,估計也並不會受到什麼好待遇,不如耍耍嘴皮子,還能占占口頭上便宜,哪怕明天被黑白通吃的傅家掌權人灌水泥沉了海,也不虧啊。
不過朗朗乾坤,法治社會,應該不會把她沉海……吧……
“這是一百萬支票,拿著它,離傅靳遠遠地。”傅恒平示意尤伍拿上支票來,遞給莫思鬱。
莫思鬱臉上神色不明,她盯著那張支票看了十幾秒,這才從一臉施舍表情的尤伍手裏接了過來。
傅恒平見她接下了支票,以為莫思鬱同意了他的話,冷哼一聲:“既然拿了錢,就做好你該做的事。再讓我知道你出現在傅靳身邊,我絕對會給你一個你承受不了的後果。”
“你怕是誤會了,傅老爺子……”
身後傳來幽深的女聲,傅恒平起身離開的動作一頓。
“你說什麼?”
“我說你誤會了。”莫思鬱嘲諷的抬頭笑著看他,“您老人家身處高位久了,習慣別人仰視你了吧?可惜了,我偏不是這樣的人呢……”
莫思鬱直接站起身,不矮的身高幾乎讓她能平視身形佝僂的傅恒平。
她無視尤伍站在傅恒平身前的保護姿態,抖抖手裏那張價值不菲的支票。
“怎麼辦呢?縱橫商場幾十年,碰上硬茬了吧?”
“你到底想如何?”傅恒平推開尤伍,這女人看著不像是會發瘋的人。
“嗬嗬,”莫思鬱舔了下下唇,“以前我在小山村裏,做夢都想有錢花,真有一個機會擺在我麵前,我竟然不怎麼想收著了。”
莫思鬱一點一點的撕碎了手裏的支票,挑釁的看向傅恒平,輕輕拍拍手,支票的碎屑撒了一地。
傅恒平眯眼,他有點驚訝,莫思鬱看來是看不上這一百萬?她還想要更多?真是不知道知足的蠢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