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月對此十分不解,“前麵就是目的地,這個時候阿蛟能起的作用以及很有限了。”
盛安璽十分簡潔的丟下兩個字:“有毒。”
彌月自己也有些無語。大概是阿蛟扮蠢扮的太成功,他都把這一茬給忘了。喵喵尒説
彌月對這阿蛟有些抱歉地攤了攤手。關著阿蛟的籠子也不是隨隨便便一個插銷的那種,而是裝著精密的電子鎖,彌月一個外人是打不開的。
盛安璽拿著望遠鏡不斷調整鏡頭,然後對彌月說:“去確定一下方位。”
彌月隻好耷拉著臉去問阿蛟,“山頭太大了,他們想問,從那一邊摸進去。”
阿蛟仍然是一副淡定的模樣,好像他們是否同意放它出去,它其實也不是很在意。它歪著腦袋眺望遠處的山頭,“從這個方向看,應該是從西邊。西邊有一條路,石頭和樹都不多,很方便的。”
彌月有些納悶那裏為什麼會有路,但他還是按照它的原話翻譯了過去。
盛安璽像是猜到他在疑惑什麼,一邊給野哥使眼色,一邊不在意的說道:“有什麼奇怪,犀山部落的那些人來回搬東西,首先要做的就是修路。”
這倒也是個解釋。
彌月正想跟阿蛟證實一下這樣的說法,一回頭,卻見野哥蹲在籠子旁邊,手裏端著一個一次性的餐盒。
他一直是這樣喂阿蛟的,彌月也沒在意。但當他走近兩步的時候,才注意到他手中的餐盒有點不同尋常。
餐盒裏盛著的是助理們打回來的一頭鹿的腿肉,此時此刻,那些切好的肉塊的表麵都染著一層淡藍色的液體,微微一晃,就像有一層暈光蕩開。
彌月大吃一驚,“這是什麼東西?!”
野哥垂眸看著籠子裏的阿蛟,“它的使命已經完成了。”
說著,他夾起一塊肉從籠子的縫隙裏遞給了阿蛟,阿蛟無知無覺地一口吞了下去。
彌月心裏生出不好的預感,“什麼叫使命完成……你在肉裏放了什麼?”
野哥旁邊的一個男人推開了彌月,不客氣的說:“少管閑事。”
彌月緊張的在意識裏問詢阿蛟,“你有沒有什麼不舒服?他們好像在肉裏放了什麼東西……”
阿蛟沒有回答他。
它在籠子裏緩慢地蠕動,尾巴尖忽然彈跳了一下。
野哥向後退開一步,隨手扔掉了手裏的餐盒。
阿蛟像是開始感覺到難受了,它對彌月的呼喚毫無反應,因為被困在籠中而顯得有些笨拙的身體扭動著,開始掙紮。
籠子開始晃來晃去。
周圍的人一起退開,圍成一個圈,將盛安璽圍在了身後。他們緊張地注視著籠子裏掙紮的幅度越來越大的阿蛟,一個個屏息以待。
就在這時,變故發生了。
就在他們周圍的樹叢裏突然間有什麼東西竄了出來,枝葉簌簌晃動,緊接著又有什麼東西飛出來,啪嗒一下砸在了一個助理身上。
助理哎喲一聲,回頭看時,就見樹冠裏有什麼東西晃動了一下,嗖的一下又縮了回去。似乎是一條棕色的、毛茸茸的手臂。
“猴子!”助理忍不住喊了一聲。
這一聲喊叫像是打開了一個開關,周圍的樹叢中頓時開了鍋一般,傳來各種響動。石塊、幹樹枝像是下雨似的,劈裏啪啦地朝著空地中央的人群砸了過去。
營地中頓時亂成一團,連籠子裏翻來滾去的阿蛟都暫時被人忽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