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滿樓已經有了原著中的樣子,二十六七歲的年紀,時光褪去了他的稚嫩,讓他看起來更加澄澈成熟,那是一種更加堅定的力量,隻要看到他,哪怕花滿樓不曾開口講話,都能感覺到周身的平靜氣息。
他變得更加包容了,一點都看不出來,以前一起折騰陸小鳳時的惡劣趣味。
有陸小鳳這個浪子做表率,花滿樓對韓風雨的離開習以為常,對待他的態度一如既往……大概跟他眼睛看不到也有關係。如果花滿樓親眼見到韓風雨容貌不變,應該也會驚訝的。
韓風雨與朋友們一般喝茶,一邊聊了一下在外麵的見聞。
“這麼說,那邊的國家倒是亂得很。”花六童管著家裏的生意,走南闖北去了很多地方,但是從來沒有去過那麼遠的地方,聽到韓風雨描述那邊的風土人情,不由聽得入迷,“蒙古人與那邊的人作戰,不知能否獲勝。”
韓風雨說:“很難。蒙古鐵騎無法海上作戰,想要開戰必須改變作戰方法,需要很長一段時間調整。”
花滿樓覺得奇怪,“蒙古人真的要攻占那邊的國家?”
花六童也覺得不對勁,“相較而言,還是揮兵南下更符合蒙古的情況,他們怎麼跑到那邊去了?”
韓風雨但笑不語。
“你……”花六童看到他的模樣,什麼都想明白了,“不愧是靖王殿下。”
這個時候的歐洲正在爭奪地中海地區,還弄了足夠的資源支持十字軍東征,把拜占庭等地區弄得很亂。蒙古軍隊趕過來之後,就更亂了。
韓風雨覺得鐵木真應該會願意跟這邊的人進行商業貿易,學一學他們的技術,但是不會想著把這些土地全都攻占下來。
這些事情交給韓繼興和宮九解決,韓風雨不再把精力放在這上麵,與朋友們告別之後,開啟了真正的江湖之路。
因為金國被韓風雨領兵打退了,全真派不再為國奔波,武林格局也為之改變,很多原著裏的事情都沒有發生。
韓風雨帶著西門吹雪送他的劍,換下顏色鮮豔的紅衣,帶上足夠的錢,連馬都沒有騎,就像跟玉羅刹旅遊時那樣,慢悠悠離開蘇州城,朝著西邊而去。
隻是這次沒了玉羅刹把一切安置妥當,盡管獨自在外麵呆了好久,韓風雨還是有點不太適應。
直到他遇到了完顏康,才徹底收起了傷春悲秋的心情。
完顏康看起來過得不太好,身上的粗布衣服雖難掩他的俊秀,神情卻是陰鷙暴躁。見到韓風雨之後,他臉色一變,雙手變爪,直直地朝著韓風雨衝了過來。
以前韓風雨武功就比完顏康好,過了這麼多年,差距拉得更大,輕鬆躲過了這一爪,驚訝地看著完顏康,笑道,“好巧,又見麵了。”
確實很巧,他們兩個年級相仿,剛認識時,一個金國小王爺,一個昱國攝政王,如今卻是大相徑庭。
完顏康看起來已經失去了金國皇室的身份,就算他沒和楊鐵心相認,金國皇室的身份也不值錢了。
而韓風雨也不再是昱國攝政王,隻是一個普通的親王。
看起來兩個人都與以前不同了,差別卻大得很。
完顏康被迫放棄榮華富貴,狼狽出走,樹倒猢猻散。韓風雨體麵離開,哪怕已經退出朝堂,朝廷和江湖上都有他的傳說。
完顏康的衝動易怒,與韓風雨的坦然自若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愈發顯得他無能怯懦。
韓風雨製住了完顏康,認出他的九陰白骨爪,輕輕一笑,“完顏洪烈怎麼樣了?”
“我父王正是被你所傷,少假惺惺的!”完顏康用腿腳攻擊韓風雨,被韓風雨躲了過去。
韓風雨說:“刀劍無眼,若是我不殺他,他也會殺我。戰場上兩國交戰,何必放在個人身上?”
完顏康依然憤憤不平,隻是他打不過韓風雨,隻能暫且忍耐。
韓風雨說:“我對你的友情並非作假,也很佩服完顏洪烈的心性。如今昱國與金國不再交戰,不妨摒棄以往的恩怨,平心靜氣地坐下來聊聊?”
完顏康情緒還沒下去:“滅國之恨,傷我父王之仇,怎能不報?”
韓風雨依舊淡然,“你打不過我。”
“……哼。”完顏康掙脫了他的桎梏,不再出招,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康哥,你在跟誰說話?”
完顏康的眼神立即變得柔和,他回頭看了韓風雨一眼,擋住韓風雨的視線,“遇到了一個熟人,馬上就回去。”
韓風雨比完顏康個子高一點,往旁邊一側,輕鬆看到了對麵那位紅衣女子,應該就是穆念慈了。
沒想到經過這麼多事情,他們依然走到了一起。
穆念慈並非獨自一人,手上還牽著一個三四歲的小男孩,應該就是後麵那本書的主角。
原著劇情裏,楊過從來沒見過自己的生父,現在楊康沒死,穆念慈也沒操勞至死,把楊過送到郭靖那裏,倒是少了兩個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