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不知道你是誰,天下有幾個人知道,青衣樓的總瓢把子真實身份?這大約就是自食其果。”韓風雨說完,看向那個殺手,“我沒有什麼想說的了,你動手吧。”
手起刀落,金色的太陽完全跳出地麵,第一縷晨曦從破碎的窗台映射進屋子裏,照在霍休毫無光彩的眼睛上。
他死了,死在自己創辦的殺手組織手裏。死不瞑目。
青衣樓的殺手迅速離去。
韓風雨給宮九使了個眼色。
宮九道:“我會安排人去接管青衣樓的勢力。”
玉羅刹道:“這種事情羅刹教也可以做到。小玉既然已經成為教主,何不試一試教主的權力?”
“管理一州一縣,與管理一個教派、一個國家沒有什麼區別。我對這些事情並不感興趣,能坐在華蓋殿處理朝政,也是迫不得已。爹,你就別為難我了。既然繼澄可以做好,為何不讓他來做?”韓風雨覺得宮九到現在為止的表現都很好,沒有原著冷酷變態的苗頭。
玉羅刹也知道他跟自己一樣不喜歡這些,之所以那麼說,隻是抱著一絲僥幸,如果韓風雨把他的心血掌握在自己手中,那就是意外之喜。聽到韓風雨拒絕,沒有再提這件事,“那你可要小心韓繼澄,他手上的勢力可不小。”
宮九說:“我自然不會與哥哥作對。”
玉羅刹冷笑:“那可未必。”
“我知道你們都是為了我好,別因為我吵架。”韓風雨說,“外麵還有一個上官飛燕,還有金鵬王朝的事情需要解決。我會通知本地知縣,給金鵬王朝的皇室登記戶籍。繼澄處理青衣樓,我和爹爹去取霍休和金鵬王朝的錢財。”
玉羅刹高興起來,他可以和小玉一起行動。
韓風雨給宮九恢複了聲音,告訴他取下易容的方法,目送宮九獨自離去。
上官飛燕餓了一天,沒什麼力氣掙紮,知道霍休死亡之後,臉色蒼白極了,躺在馬車裏默默流淚。
玉羅刹在外麵趕車,韓風雨跟他並排坐在外麵。他沒幹過趕車的活兒,隻能陪玉羅刹說說話。
玉羅刹道:“宮九手下的勢力遍布各地,若是他想起兵謀反,雖有些難處,但也不是做不到。小玉最好不要助長他的氣焰,趁此人尚未成長,從根源上解決禍患。”
“各地都有他的產業,隻是因為他不認得路。”韓風雨解釋了一句,又順著玉羅刹的話說,“他本該呆在封地,到處亂跑,確實說不過去。隻是用不了多久,我便會丟下這一堆事情,逍遙快活去了,如果繼澄可以信任,由他來幫助繼興,是個不錯的選擇。”
玉羅刹怔了怔,“你要離開朝廷?”
“我沒有跟爹說過嗎?大概是忘記了。”韓風雨說,“我一直都有這個想法,之前繼興年紀小,我坐在這個位置上,不好講明,動搖人心。如今繼興年紀也大了,是時候把權力還給他了。”
玉羅刹接受了韓風雨的解釋,以為他真的忘記了。之前韓風雨說過,他身體中的幾個人,對他沒有什麼影響,隻是記性不太好,許多事情都不記得。
如果小玉肯離開朝廷,他們父子兩個,從此天高水長,逍遙自在,倒也不錯。玉羅刹也不想時刻呆在韓風雨身邊,隻是擔心他的病情。韓風雨的武功不低,世上已少有敵手,可是若是他犯病了,被人欺負了,或許連自己都不記得仇人是誰。
更嚴重一些,若有惡人趁此殺了小玉……玉羅刹想到那個可能,心裏就抽痛地厲害。
隻要他守在小玉身邊,就不會有這種事情發生。
玉羅刹道:“韓繼澄不好拿捏,就算你能掌控他,小皇帝也不是他的對手。”
韓風雨說:“所以我還有最後一道測試,若是他沒有通過,即便他是我的弟弟,年紀也不大,也隻能大義滅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