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毛有些不忍直視的捂了捂眼,但同伴都這麼努力了,他怎麼也不能拆台不是?為了體現出團隊的整齊劃一性,也不知道是突然間哪根腦筋短了路,黃毛還挺配合的,也把自己襯衫最頂上的兩顆扣子解了開來。
黃毛是小團隊裏難得的正經人,除了刻意戲精,幾乎是一臉沉穩走天下,隊裏誰見都害怕。
現在他襯衫的扣子解開兩顆,正正經經地抱著幾本書,走上兩步也像是隨時準備著步入會議室。
多走了幾步,黃毛才反應過來,他今天穿的是一件比較小清新風的襯衫,顏色多主要體現在襯衫的撞色設計上,這一身穿在他身上,不僅沒有五顏六色雜毛雞的觀感,反而被那張硬朗俊氣的臉襯得滿滿的精英時尚氣。
路德回頭看看他,有些一言難盡,雖然能理解“老大”已經盡可能的配合了,但還是不免對他把自己襯成了山下野雞而感到有幾分尷尬。
最輕鬆的或許是小愛了,本就緊張的小姑娘不由自主的用眼神向著自己信賴的兩位哥哥求助,正好把兩人的互動看在了眼裏。此時小姑娘已經鎮定了不少,甚至還有閑心對著路德彎彎眼睛,善睞的明眸裏帶著星點的取笑和揶揄。
路德歎了口氣,現在輪到他捂臉了,老老實實站直,模仿著黃毛的姿勢右手抱著書放在身前,假裝自己是一位好學生。
哪怕盡力拖延時間,收拾幾本書實際上也用不了多久,三個人很快就站在了本周教師的麵前。
這位老師用一種陰森森的視線上下打量了幾眼擋在前麵的兩個男孩子和落後的一位女生,呲著牙笑了笑,路德能看到他幾乎扯成三角形的小眼睛和呲牙露出來的有些泛白的牙齦。
“走吧,好孩子們,跟我來。”老師對著三人點點頭,露出個滿意的笑,配合著他的表情,就像是看到了滿意祭品的山鬼,他率先轉過身去,領著三人向樓下走。
路德推推搡搡地搶到了優先位置,把黃毛擠到了側邊去,兩個人一在前一在左的護著小愛往下走。
這位新老師十分大氣,也不管後麵的三個學生怎麼做小動作,自顧自的往下走,反正出口有他堵著,逃是逃不掉的。
短短兩段樓梯很快就走完了,一位老師、三個學生整整齊齊的下到了二樓。
二樓還是老樣子,大部分的辦公室門關著,開著的門裏有不知道多少的黑眼睛。路德覺得自己就像是走進了古代鬥獸場的地下囚室,一群猛獸被關在籠子裏,對著外麵路過的人虎視眈眈。
黃毛看起來非常鎮定,他的表情冷靜到有些冷淡了,高挺的鼻梁在側麵看來構成個險峻的弧度,本是冷厲派的五官讓人看著就莫名的安心。
被兩位兄長這麼護著,小愛的心一點點踏實下來,她比照著自己曾經有過的“偷跑”經驗,借著兩位兄長身體遮擋的空隙觀察著周圍的環境。
路德也在觀察環境,走在第一位還是有好處的,他可能是此時三個人中對辦公層觀察最細致的一個。
他還記得自己和黃毛看到矮小灰袍人的地點,就在前麵不遠。可能是因為現在有一位老師帶著,小灰人沒有出現,不管是疑似藍毛,還是疑似原身路德,有黑眼睛在場的情況下都沒有冒頭過。
這可能是一種恐懼,也可能是一種規則,路德搞不清是哪一種,現在他最關心的反而是這位老師的目的。
他們之前曾經見過的黑眼睛,雖然眼珠的顏色深黑,分不出瞳孔,但從沒有哪一個是像這位老師一樣,深黑的眼球占據了眼睛的大半部分,剛剛在教室門口,老師低頭的時候,他甚至覺得自己在那雙眼睛裏看見了一閃而逝的電光。
突如其來的靈感讓路德眯起了眼睛,他試圖看清這位與眾不同的老師身上會不會有他所在意的關鍵。
出乎意料的,在視野展開的一瞬間,他就被嚇得停下了腳步。
在路德的視野裏,走廊裏到處是密密麻麻的暗紅色絲線,這些絲線從天花板上一直垂到地板,多餘的長度纏繞起來,把整個空間糾纏的像是盤絲洞,他甚至有一種會有巨型蜘蛛從不知哪個角落爬出來蠶食他們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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