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之後的架子就大多是空置的了,一層層空空的格子別樣蕭條,如果忽視前排的“庫存”光看後麵,就像是透過時光看到了家徒四壁還停水停電的初代建造者那悲傷的內心。
沒有東西的架子遮擋視線的作用有限,路德借著並不明亮的光線,可以看到在一排排架子的最後,有一個矮矮的陰影,這陰影離地半米高,側麵有一條較粗的線條支撐著,陰影頂上還有個圓咕隆咚的輪廓,雖是動也不動,但也不好說到底是活物還是擺設。
本著小心為上的原則,路德謹慎的退回放有武器的架子,取了一把匕首,用袖子勉強拭淨上麵的灰塵,把匕首握在手裏,一步一頓靠近陰影所在的位置。
他身後傳來衣物摩擦的動靜,路德手中蠟燭晃了晃,用眼角餘光往身後瞟了眼,自閉到頭的清杏終於站了起來,大概是從自抱自泣進化到了自暴自棄,幹脆手裏拿了把長劍也跟了過來。WwWx520xs.com
整體環境黑漆漆的,路德的身體遮擋了大半的光源,清杏的表情看不清晰,強行形容一下的話,就是如果路德不是確定自己還算是對清杏比較重要的攻略對象+傳輸裝置的話,光憑他拖著劍走來的氣勢,十有八九會以為對方是因為自己看到他的黑曆史而來滅口的。
兩個人前後排的向前走,清杏這時候也不糾結自己強T的身份了,隻乖乖巧巧跟著手持蠟燭的路德靠近匍匐的陰影。
事實證明,很多時候不是真有什麼嚇人的,而是人嚇人。
石室本身沒多大,路德走著走著就到了頭,蠟燭光照下去,看到的是一張矮桌,矮桌上放著一隻陶瓷圓筒,路德看到的圓咕隆咚的輪廓正是它,隻不過在有限的光照下,兩者相結合,就成了一隻似模似樣、昂首而視的“小怪物”,唬的路德在科技背景和古代背景下硬生生腦補出了靈異玄幻戲。
用蠟燭照了照四邊,這裏已經是石室的盡頭,也沒有其他的什麼暗門,清杏和路德都默認下的通風口毫無蹤跡。
路德幹脆先在矮桌旁的地上坐了下來,把蠟燭放在矮桌上,開始挑選陶瓷圓筒裏的小冊子看。
總之他身上已經滿是灰土了,時有時無的潔癖已經不能阻止他探索地圖的心。
陶瓷圓筒裏的小冊子並不大,放在圓筒裏,隻將將高出小指甲那麼一截,從圓筒中取出來時,連帶著激起了一層浮塵,路德拎著袖子捏緊冊子輕甩了幾下,權當做清理過了。
翻開約莫一掌半大小的冊子,紙質薄脆,已經有些泛黃,有暗黃的線從紙頁的一端裝訂起來,將紙歪歪斜斜擠壓在一起。
這冊子明顯是手工製作,製作的人手藝欠佳,落針的位置遠近不一不說,細看還能找出拆線重裝的痕跡。
寫這本冊子的人有一手好字,路德翻開一頁,入目的是清雋的小字,開篇點題,第一行就是深水炸彈。
[我不是這裏的人,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我不知道翻開這本日記的人是誰,可能是已經不記得了的我,也可能是其他有緣人。
趁著我還能記得,我決定把這些記下來。
我是路家的第二子,這座別莊為我所建。]
路德細看了看筆跡,和毛筆所留下的較粗的字跡不同,這些字更像是用鉛筆寫出的,隻是在顏色上要深一些,類似於炭筆一類,因此在小小的一頁上,可以容納更多的內容。
清杏在把劍就近橫放起來,也跟著坐下,和路德一起看“熒光劇本”。
[路家這一代隻有一個兒子,我是多出來的那個。
我的目標是淮州司馬,江途江司馬,在成功完成任務,和司馬歸隱後,我發現自己回不去了。
記憶開始逐漸模糊、消失,我大概不久之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路德開始在腦子裏騷擾古代路德,路家的家譜他所知有限,與其自己在記憶裏翻,不如直接問本人。
路家百年前確實有一位先輩和淮州司馬相愛,並且拐帶著人家前途大好的司馬一起隱居,沒想到在這裏看到了不一樣的記載。
蠟燭“劈啵”一聲,焰心微微晃動起來,暗室裏看書實在是考驗視力,路德把小冊子收好,又檢查了一遍周圍,確定沒有紙質記錄後,和清杏一起循著台階回到了陽光普照的“陽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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