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山搖搖頭也對鬱雅笑了一下,然後才慢悠悠的開口“聽聞修仙之人神通廣大,可以填海造山呼風喚雨,更為甚者的可擁有無盡壽命,與日月同期。”
說到這裏薛山瞟了鬱雅一眼,然而令薛山失望的是、鬱雅依舊是麵帶微笑的看著自己,根本沒有要插嘴的意思。
頗有些尷尬下、薛山撓撓頭繼續接到“有件事瞞你了將近三十年,如今你我都已垂暮、此事告訴你也無妨。”
然後薛山又瞟了一眼鬱雅,令薛山不安的是、鬱雅的表情根本沒有絲毫的改變,依舊是麵帶微笑的看著自己。
沒有多想鬱雅為何如此的薛山、用手帕捂著嘴再次咳了兩聲,然後閉了一下眼睛“多年前北辛來咱家,其實他是送言兒回家的……”
舊事重提、薛山的眼淚不自主落下,可心裏卻莫名的輕鬆了很多。這一樁心事,壓在薛山心頭將近三十年。二十幾年來他雖然也曾有過悲傷,但好在都挺了過來。當每一次控製情緒時,那將是對他心裏最大的折磨。他不敢給任何人提起、更不要談訴說,哪怕是在自己的女兒麵前,他都不敢提及絲毫。
很多次、薛山也想過求一場大醉,可是妻子不喜歡讓自己喝酒。所以為了沒有破綻,薛山每次都會忍下。刺心的事情壓在心底,不能訴說、不能釋放。二十幾年來薛山受盡煎熬,今日終於可以開口。此時薛山首先想到的不是自己妻子能不能接受,而是自己要如何開口。
短暫的沉寂、就在薛山準備好開口時,鬱雅伸手擋在了薛山的嘴巴前“山哥…我都知道……”輕聲一言、鬱雅麵帶笑容的臉上同樣有了淚水落下。
考慮到鬱雅會有多種反映的薛山哪曾想過會有這一幕出現?所以當下薛山就卡殼了,隻有滿臉錯愕的盯著鬱雅。
鬱雅擦了擦眼淚,故作的笑了一下“在北辛來咱家時我就猜到了,隻不過當時不敢相信。最後我還是從蓉兒口中套出了言兒的消息。可是你一直不願對我說,我也隻好不提。我怕你擔心我、你負擔的夠多了…我等這一天等了幾十年…今天你能開口、我很開心……”
“哈哈哈……”鬱雅的話語剛落下、薛山直接仰頭大笑,隻不過落下的眼淚反而更多了。
薛山笑、是在笑自己,薛山一直以為這整件事都被自己扛下,可自己的妻子卻也默默的分擔這麼多。可自己的妻子不也是一樣忍受了二十多年?。
看到這一幕,鬱雅心疼的輕喊了一下“山哥……?”
薛山聞言低頭看向了鬱雅,接著一把將其攬入了懷裏。
“讓你受苦了……”
“你也一樣……”本來還能控製住情緒的鬱雅被薛山這麼一說,終於忍不住低聲抽噎了起來。
如此過了一會兒、薛山扶著鬱雅的雙肩,溫柔的幫其擦去眼角的淚珠“既然你早已知道,我也就不再提了。關於凝兒的事,你可知道我為什麼這麼堅持?”
鬱雅看著薛山傻傻地笑了一下,然後一語道破“為了言兒…為了延續這個夢……”
雖然鬱雅的回答在薛山的意料之內,但薛山還是對鬱雅露出了讚許的目光“我是不是太自私了?言兒沒完成的夢,讓別人來完成?”
“哪裏自私了?先不說凝兒是咱的外孫女。你去問問、哪家的父母不想讓自己的孩子做個仙人?”雖然鬱雅心裏不是如此想,可鬱雅還是昧心的安慰起了薛山。
“我是怕最後害了凝兒…”說了一半薛山沒有再往下說,因為薛山知道鬱雅能懂自己的意思。
而事實鬱雅也確實懂了,薛山的擔憂也正是鬱雅的擔憂。可是身為妻子的鬱雅此刻隻能對薛山做出勸慰“你就放心吧,我早都托人打聽了流雲宗。雖然這個宗門不是什麼大家名門,但好在安逸、多年與世無爭。如此來,凝兒豈不是可以安穩的在流雲宗裏求得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