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也沒人想著要下地的事情,大家都不著急了,畢竟在談明江帶回來的那個機器,就剛剛玩似的還帶演示的,一畝地收割下來都要不了半小時,一小時至少能收割上兩畝多地,一天下來那二三十畝地不就和玩似的。
想想他們下地割麥子,老熟手一天下來累死累活也就是兩畝地而已,要不也不能有一句男怕割麥子女怕生孩子的老話了。
這機器一天下來就能幹人好幾天的活呢,有這樣的玩意耽擱一會就耽擱一會,耽誤不了秋收的功夫。
嬸子們原本就瞧著談明江人強,現在更是看他順眼到不行了,有姑娘的人家心思全都浮動起來,覺得這樣的好女婿人選到底還是不能白白便宜了別人家,還是得撈回到自己家來才行!
瞅瞅人家那能耐的,往後還不知道能給過上啥樣的好日子呢!
至於常月華,嬸子們瞅她的眼神可就沒有那樣的溫和了,畢竟這女人也沒啥強的,幹活也就那樣,本事也沒有多強,可是招恨的能耐倒是實打實的強!
瞅瞅把明江這孩子給氣的,這孩子從來都是個寬厚人,平常和村子裏麵的人那都相處的極好,能把他氣到這個份上也算真心是能耐了!
想要和談明江交好的,常月華這個刺頭子那肯定得教訓教訓才行。
腦袋瓜靈活的這會就已經開始排查起來之前的那個流言到底是怎麼出來的了,又有誰說過,又是從誰那兒聽來的。
別看這些女人平常說嘴的時候厲害,可真要和自身利益相關的時候,抽絲剝繭起來也和專業人士沒啥差別,她們現在就想著把真相給找出來,所以幹脆地就嘀嘀咕咕開了。
一會一個是聽誰講了,然後另外一個又是誰家傳了,這熱熱鬧鬧的樣子就和過大年似的了。
南墨聽著這些動靜,也不意外,人麼總是趨利避害的,當一個人表現超乎常人的能耐的時候,旁人自然都會馬首是瞻,不需要開口他們就能主動把這些小事兒給解決妥當。
周秀梅一直都陪在南墨的身邊呢,她瞅著被嬸子拖著走的常月華,看著她那一副心如死灰的模樣,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要說什麼好。
她以前也就是覺得常月華這人是有點仗著身份刁難他們,可從來也沒想過她竟能做到這個份上!看看她這個樣子,周秀梅哪有啥不懂的,必定是她幹的那點事情,否則她早就該理直氣壯地掙紮辯解了。
現在這樣,大概是認命了吧。
周秀梅雖然心裏有點不落忍,可也沒想著為常月華求情,這都是她自己咎由自取的,雖然南墨和她的確有一些小口角,可那也不是什麼大事兒,最多就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而已。
大家井水不犯河水的,她都能夠想到這樣歹毒的心思來陷害人,周秀梅隻要一想到南墨給她分析的,但凡她有一點衝動,就衝著談明江的能耐,今天要被整個青山大隊摒棄的人就成了南墨,她就覺得常月華活該!
不止是周秀梅這樣想著,就連知青院其他人心裏麵大多也都是這樣的想法,他們都覺得常月華這不僅僅是脫發,她是把腦子都給脫了啊!
你說她好端端地去針對別人幹啥,一個脾氣暴,一個背景強,哪是她能隨便動的人?這要動了你要麼一杆子打死也就算了,打不死現在就輪到她要被打死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