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淮也沒有揭穿她，唇角微微勾了下，雙膝交疊，胳膊肘撐在膝蓋上，拖著左腮，細細的看著她。
他的目光並沒有多強的侵略性，一開始戚玥還沒什麼感覺，但是時間一長，就覺得不對勁兒，被人長時間這麼盯著，是誰都不會不自在，更何況，是顧淮這種讓你完全不能忽視的人，那種壓力就更多大了。
她強撐了半天，終於忍不住回頭，“我臉上有東西？”
“我想看看，你是不是比以前好看了？”
戚玥心頭一跳，這句話又土又撩，要是別人說，她大概沒什麼感覺，但是顧淮嘴裏說出來，突然就有點臉頰發燙，滿心不自在。
她盡量讓自己厚著臉皮，問，“結果呢？”
顧淮歎了口氣，“結果……並沒有，說明我的審美還是正常的。”
戚玥嘴角抽了抽，磨牙道，“是！你審美多正常！你一手挑出來夏茹，小花旦裏顏值第一，輪這點，誰有你厲害？”
這人是真的欠！以前怎麼就沒發現呢！她長得在娛樂圈是不算出挑，那也不用一遍遍提醒她！劇組被他爛桃花的粉絲針對就算了，回來還要被嘲笑顏值不夠，越想越氣。
說著一把將他推開，“找你的小花旦去！”
剛起身，就被顧淮拉住手，拽回來，“我話還沒說完，你幹嘛這麼生氣？”
戚玥轉過頭瞪他，“你還想說什麼？”
顧淮笑了下，拉起她的手背在唇邊淺淺吻了一下，“你說我明明審美正常，怎麼就覺得你比誰都順眼呢？”
被他吻過的皮膚，像是被點燃了一下，酥酥麻麻，連帶著整個人都不太對勁兒，“有病！”
她小聲罵了一句，用力抽回手，因為拉扯到傷口，忍不住痛呼一聲，臉色白了白。
顧淮神色一頓，沉聲道，“胳膊怎麼了？”
說著就撩開了她的衣袖，戚玥都來不及反應，手肘處青紫的傷痕就暴露在顧淮視野裏。
他眸色深了深，“怎麼回事？”
戚玥慌張的將胳膊蓋住，掩飾道，“拍戲時候摔的，武打戲就這樣，磕磕碰碰很正常。”
說完又道，“我去樓上換身衣服。”
說著匆匆忙忙跑了。
顧淮皺起眉。
戚玥掩飾得很好，但是眼底的慌張還是出賣了她，如果隻是拍戲磕磕碰碰，她不會多此一舉跟他解釋這麼多，這種解釋，分明有掩飾的意味。
今天在片場一定是發生了什麼。
顧淮沉吟片刻，一個電話打給了季雲書，沒一會兒，那邊就把今天發生的事，全給顧淮彙報了過來。
顧淮越聽，臉色越難看，最後沉著臉道，“那幾個粉絲是誰的？”
“夏茹的。”
“誰？”
季雲書嘴角抽了抽，“就是您之前有過合作關係的那個夏茹，太太大概因為台詞沒有記住，NG了好幾次，粉絲大概覺得連累自己偶像，平時很少會發生粉絲混入的事情，應該是有人偷偷放進來的。”
“你是說夏茹？”
季雲書歎了口氣，老板對他以前合作的對象真的是斑點都不了解。
“夏小姐應該不會，她的格局跟情商不會做出這種事的，應該是別人，並且身份可能不低，有人打掩護。”
戚玥一個小配角，戲份都沒有多少，誰會對她有什麼深仇大恨？
話說到這兒，是誰做的，基本上已經明了了。
顧淮擰著眉，半天沒說話。
季雲書試探道，“顧總，要不要我跟劇組打聲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