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鬱時安在睡夢中痛呼一聲,迷茫的微睜開雙眼。
男人鋪天蓋地的氣息壓下來,懲罰似的咬在她的鎖骨處。
從脖頸處傳來的痛覺讓鬱時安驚醒,纖白的手用力推著男人。
奈何男女的力氣太過懸殊,鬱時安推了半天,男人還是紋絲不動。
“路星城!你瘋了嗎?”
鬱時安氣結,生氣的同時又有些害怕。
“路星城,你別亂來!”
“你……”
鬱時安清晰的感受到自己鎖骨那兒的肌膚被路星城輕舔了一下。
麻麻酥酥的感覺,像有一陣電流從那裏流向全身。
鬱時安徹底慌了,也不知哪兒來的力氣使勁一推,直接把路星城推倒在床的另一邊。
路星城一隻手撐在床上,另一隻手摩擦著自己的薄唇,眼底晦暗不明。
鬱時安此刻根本沒有時間管眼前這個男人是狼狽還是性感,她順勢坐起來,隨手拿了一個枕頭擋在自己胸前。
“路星城,我們不是說好的不履行夫妻義務嗎?你反悔了?”
看著眼前全身上下都防備著自己的女人,路星城自嘲的扯了扯嘴角。
這就是他結婚三年的妻子啊!
結婚三年,他對她無微不至,而她,卻拿他當陌生人看待。
就算同床,她也是身子緊繃,挨著床沿睡覺。
“嗬”
路星城仿佛是從胸腔裏逼出來的一聲輕笑。
抬起眼皮看了下鬱時安,女人發絲淩亂,穿著保守的真絲睡衣,鎖骨那裏有一個牙印,睡眼惺忪。
如果忽略掉她眼裏明目張膽的防備,那一定很動人。
“裴卓然回來了。”
路星城像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這句話,語氣低沉,仔細聽的話,似乎還帶著一絲委屈。
鬱時安眨了下眼,睫毛輕顫,裴卓然回來了。
她知道,昨天她便和他見了一麵。
“不打算和他見見嗎?”男人再次開口,說出的話挺大度的。
許是見路星城恢複了正常,鬱時安警惕的心放鬆了一些。
“沒什麼好見的,我和他又回不去了。”
鬱時安說這話時眼眸下垂,聲音很低,似乎帶著無限的惆悵。
裴卓然,那個她喜歡了八年的男生,終是回不去了啊!
她都結婚三年了,雖然身心幹淨,可那又怎樣呢?
隻是鬱時安出神的瞬間,她沒有發現路星城靜靜的看著她,眼底微紅,心口的絞痛讓他差點透不過氣來。
路星城閉起眼睛調整了一會,心底的刺痛感終於壓下去了些。
再睜開眼時,他又恢複了平日的清冷禁欲。
“鬱時安,你真的沒有心。”
鬱時安抬起頭,眼前已經沒有了男人,耳邊隻回響著路星城走之前說的那句話。
鬱時安,你真的沒有心。
她沒有心嗎?
她隻是,一顆真心都放在了裴卓然的身上。
至於路星城,於她來說,隻是一個婚姻伴侶。
當初結婚的時候,他不是也說,他一點都不喜歡她嗎?
夜色酒吧。
酒紅色的昏暗燈光灑落下來,即使是半夜,也依舊聚集了許多尋歡作樂的男女。
吧台一角,路星城一杯接一杯的喝著酒,他來才十分鍾不到,麵前就已經擺滿了兩個空的酒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