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羌數代人的心願,就這麼實現在他的手中,又怎會不讓人覺得熱血沸騰呢?
但和那些已經飄飄然的手下不一樣,他的精神並未放鬆。
京城是郢國的心髒,不可能連一點抵抗之力都沒有。
格摩認為,他們一定是已經將有限的兵力集中到了宮裏,皇宮大門開啟的那一刹那,定然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想到這裏,他從懷裏掏出了一張薄如蟬翼的地圖來,上麵已經清晰詳細地勾畫出了整個皇宮的構造,正是之前李裳遣人送過來的。
格摩的手指在兩處最有可能設伏的偏門處分別一點,正在此時,右後方忽然傳來幾聲慘叫!
他抬頭一看,隻見幾名剛要撤離的西羌軍士已經吐血倒地,數十人從暗處躥出,飛快地朝著格摩的方向攻來。
就在他們將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如何進入宮中的時候,暗襲來的猝不及防!
不知道對手的真正底細,身邊圍繞的侍衛連忙攔在了格摩前麵,格摩則一把抽出彎刀,向後退去。
而剛剛退出兩步,他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心中暗道一聲“不好”,迅速轉身,舉刀格擋!
與此同時,已經有一柄長刀驀地從後方刺了過來!
之前另一個方向的攻擊隻是為了引走格摩侍衛的注意力,真正的目的是為了讓他因為躲閃而落單,再開啟致命殺招!
因為格摩的及時反應,這致命的一擊沒有讓他徹底完蛋,而是順著他格擋的刀鋒擦過去,偏差半寸,刺入了他的胸膛。
格摩大聲狂吼,及時後退,沒有讓刀鋒刺的更深,但饒是如此,鮮血也已經噴濺而出。
他也是凶悍勇猛之輩,受到這樣挑釁,竟然沒有第一時間下去包裹傷口,反倒舉起刀來,雙手持握,照著偷襲者當頭劈下!
他盛怒之下,已盡全力,這一擊非同小可,雖是重傷之下,竟然也把對方震的雙手流血。
雙方過了幾招,各自的兵馬已經聚集過來,方才刺殺格摩的人冷笑一聲,反手扯去蒙麵的布巾,翻身上馬。
格摩沒見過他,但是看看他身後的排場以及此人形貌,心中逐漸浮現出一個猜測來。
他手撫胸口,大聲喝道:“郢國太子!”
格摩猜對了,那個人正是齊徽。
齊徽衝格摩一頷首:“西羌可汗,慕名已久。”
他說道:“孤一直想會一會你,所以今日才會親自出手,現在孤不得不說一句……”
格摩目光一凝,齊徽目光譏誚:“若非靠著奸細情報,你根本就沒機會站在此處。”
格摩勃然大怒,但心中知道齊徽的故意輕視隻是為了激怒他,讓他的傷勢更加惡化。
他勉強壓製著升騰而起的怒氣,冷冷說道:“原來你故意裝作重傷,當縮頭烏龜,就是為了暗算我。那我就讓你看看,真刀真槍地拚殺起來,西羌人又是什麼實力!”
他盛怒之下,也顧不得皇宮了,左右太子親自冒頭,隻要先殺了他,金銀財寶都跑不了。
齊徽將方才用於刺殺格摩的鋒利長刀拋下,換了把輕靈的長劍上陣,雙方正式交戰!
他蟄伏多日,主要目的就在於營造出京城空虛的景象,麻痹敵人,同時爭取時間,暗中調集分派兵力,保衛京城。
再怎樣設計布陣,這一天終於還是來了。
因為各處戰事四起,雖然郢國是主場,可調集而來的兵將終究有限,正如格摩所說,誰也別占便宜,眼下就是真刀真槍廝殺的時候!
格摩心中其實對齊徽頗為輕視,這位太子年紀很輕,也沒聽說在戰場上有什麼戰績,就算會耍一點小陰謀,郢國混亂至此,他又能改變什麼?
但兩邊動起手來,格摩才發現,自己好像小看了齊徽。
齊徽這一世雖然沒有實戰經驗,但上輩子馳騁沙場,卻早已受到了充分的曆練,無論是排兵布陣還是親自實踐,都很有一手。
格摩可汗受傷在先,親自上場支撐了一會便退到旁邊督戰,驚駭地發現在郢軍陣勢的攻擊下,西羌竟然逐漸落了下風。
但偏生在這時,竟有另外兩支兵馬攻入京城。
兵馬衝入戰局,有不少人循聲看去,見都是郢國人的形貌,俱是喜形於色,還以為援兵來了。
齊徽也跟著回頭一看,卻見率軍將領有三分眼熟,他微微一怔,隨時色變,高聲喝道:“提防來兵,這些人是叛黨!”
曾經被李裳拉攏過去的兩支叛黨也在這個時候趕到了,按照原地計劃夾擊齊徽軍隊,雙方形成合圍之勢。
這樣一來,齊徽這邊剛剛取得優勢開始逐漸被扭轉,甚至連想要撤兵暫避都無路可去。
“為今之計,隻有一戰,戰勝了才有生路!”
眼前有什麼濕潤的東西滑落下來,不是汗水就是血水,但齊徽顧不得抬手去擦,因為隻要手中舞動的長劍稍停,等待他的很有可能就是死亡。
他直接縱馬衝入對方的隊伍,大聲吼道:“殺!”
“殺!
這是他的兵將在應和他,見到太子身先士卒,其他的人在短暫的慌亂之下便恢複陣勢,重新開始奮勇殺敵。m.w.com,請牢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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