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自由順口問了一句:“什麼教派?”
“助人往生極樂的小教而已,沒什麼名字可言。”說著,他遞上了一張名片。
天上自由不太想收,但本著禮貌交際原則,不好拒絕,隻能伸手接了過來,快速掃過。
盤星教,索
過於簡單的名片,讓天上自由覺得這人口中的教派,未免有些兒戲。
正這樣想著,名為“索”的術師又補充道:“我們很正規哦,我有東大哲學係的修士學位,需要檢查一下嗎?”
天上自由:“…不用了,你很厲害。”
哲學修士畢業成為極樂教主,仔細想想似乎也沒什麼問題,畢竟哲學和佛學,有時候界限也不是那麼清晰明朗。
他聞言笑了笑,掃了一眼少女身側的單肩包,又道:“我對咒具還比較有研究,也收集了不少的咒具。如果你對咒具有什麼疑惑,隨時可以來找我。”
“方便知道你的名字嗎?”
天上自由覺得這個人說話有禮貌,分寸也合適,按道理應該是很討喜一類的人,但她不知為何,就是對他有種莫名的說不出的害怕。
“我叫阿由。”想了想,她最後還是報了個非常敷衍的假名。
“阿由,真是個可愛的名字。”男人抬眼看著她,表情真摯,“很抱歉,也許我有些唐突了,但實在是因為情難自禁。”
“我很喜歡你,一見鍾情的那種喜歡。”
“請問,我可以追求你嗎?”
名為“索”的黑發男人嗓音磁性,五官俊朗,一雙狹長的丹鳳眼笑意氤氳,任誰對上這種場麵的表白,一般來說都不可能無動於衷。
但天上自由明顯是例外。
她看著對方越發熟悉的神態,手指一顫,忍不住“唰”地起身,說了一句有事,就光速衝出了咖啡廳,仿佛在逃離魔爪一樣。
因為她的縫合線ptsd犯了。
她越看這人越像那個變態,這番本應該稱得上浪漫的表白,在她聽起來簡直就像是死亡預告一樣的恐怖!
咖啡館內,黑發男人看著少女消失的背影,伸手拿起對麵她喝過的咖啡輕抿了一口,勾起唇角:“還真是敏感啊,自由。”
看來,他給她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
另一邊,在天上自由剛逃離咖啡館不久,虎杖悠仁和七海建人來到了出事電影院前。
“準備好了嗎,虎杖同學?”七海建人淡聲問道。
虎杖悠仁麵色嚴肅,“準備好了,娜娜明。”
七海建人:“...虎杖同學,請正確稱呼我的名字。”
“誒,可是這個稱呼真的很可愛親昵啊。”虎杖悠仁笑得爽朗健氣,“娜娜明你不是不喜歡被叫七海老師嗎?”
七海建人見狀,放棄了對少年的糾正,抬腳走進電影院,“跟緊我,虎杖同學。”
少年點頭,跟著前方的男人進入了電影院。
兩人尋找術式殘穢,一路來到天台。
“便...當....便....”仿佛老舊磁帶卡帶的怪異聲音從天台中心傳來,一隻骨肉嶙峋,四肢著地,宛如生化怪狗的咒靈陡然出現在兩人麵前。
虎杖悠仁對視上咒靈的視線,渾身一繃,就準備攻擊。
“這隻交給我。”七海建人伸手攔住他,指了指躲在側方,隻露出一顆偌大頭顱的矮小咒靈,“你去對付那邊的。”
“打不贏的話,馬上叫我。”
“娜娜明,你也太小看我了吧...?”少年不滿地皺眉。
“不是小看。”金發術師一邊解開西裝紐扣,一邊將咒具握在手中,“我是大人,你是小孩,我有義務要優先照顧你。”
說完,他動作迅速地攻向咒靈,虎杖悠仁也同時朝著側麵跑去。
“好...好棒...的...洗衣機...”
躲在側方的咒靈見少年朝過來,畸形的身軀變得異常靈活,躍過天台,跳下街道就開始狂奔。
“啊!可惡!”虎杖悠仁茶色的瞳孔緊緊盯著它的逃跑路線,看準了對麵距離三米寬的屋簷,一個緩衝,輕鬆飛躍過去,邊跑邊說,“娜娜明,我去解決這隻,待會電影院集合!”
什麼?
七海建人猛地朝看去,隻見少年身姿靈活地在樓間翻越,靈活地不像是人類。
“......”
擅自離開同伴的守備範圍,絕對扣分。
這邊,虎杖悠仁一路抄近道,像是最資深的跑酷達人,在一幹天台樓道上快速穿梭,沒過多久便將咒靈堵在了一處暗巷盡頭。
“洗...洗衣機...”咒靈低吼著,朝他撲過來,剛好撞在了少年揮出的拳頭上。
強悍的咒力隨著拳頭爆發出來,瞬間將咒靈擊倒在地,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