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裏,裏梅手中的冰刃若隱若現,仿佛她隻要敢回答一聲是,就立馬處理了她。
天上自由大驚失色,趕忙道:“當然是我做的,獨家特製,平安京獨一份!”
“那就做,別敷衍,若是味道有差別,你就用命抵。”少年收起了冰刃,抱臂斜倚在了門外淡聲道。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天上自由隻好擼起袖子動起手來。
裏梅看著少女有條不紊的動作,挑起了眉。
這樣看起來,這個女人還有幾分順眼的地方,不算太礙眼。
在此之前,他也同樣找來過擅長廚道的普通人,結果每一個不是失智吵鬧就是味道爛到了家,虛有其名罷了。
連他這關都過不了,更別提去侍奉宿儺大人了。
半個時辰後,誘人的香味逐漸在燈火搖曳的廚房中彌漫開來,裏梅直接留下一句“安靜待著”,便將做好的炸物端走。
天上自由這才鬆了口氣,扒著廚房處的窗口向外打量起來。
四周依舊是深深淺淺的綠意,她不確定她現在是否還在吉城郡內。
帶著涼意的微風穿過雕花木窗,拂過少女鬢邊零碎的落發,輕輕撥動著白皙的側臉,落在傷口上,疼得她渾身一縮。
感官同步100%,還真不是糊弄她的。
呸,狗比遊戲!
...
母屋中,裏梅將手中的炸物輕放在矮桌上,低聲道:“宿儺大人,可以用飯了。”
名為宿儺的男人,正隨意曲腿坐在主位上。櫻色碎發向後薅起,露出了耳側上的純黑耳飾。四眸猩紅,囂張的黑色咒紋順著棱角分明的輪廓線延伸,勾出一張淩厲又肆意的麵容,與之前天上自由見過的虛擬形象分毫不差,或者說更盛幾分。
他掃了一眼裏梅呈上的白瓷盤,慵懶道:“今日不是你做的?”
裏梅俯身行禮,“是,宿儺大人,還望合您胃口。”
挑起一塊炸製金黃鬆脆的鯛魚條,兩麵宿儺在裏梅有些緊張的眼神下,一口咬下。
酥脆的麵衣包裹下,鯛魚肉汁水充沛,肉質軟嫩,淡淡的鹹香裏,隱約有一絲絲爽口的辣味,風味出色。
片刻後,兩麵宿儺放下柳筷,猩紅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愉悅,挑眉道:“做菜的人,帶過來。”
裏梅應下,隨即將有些搞不清楚狀況的天上自由帶到了兩麵宿儺麵前。
少女垂著眼,依照路上裏梅鄭重囑咐的話,將頭壓得極低,姿態恭敬。
冰刀子說,敢抬頭,她就死。
那種篤定的語氣,讓她毫不懷疑這話的真實性。
天上自由可不想死,她怕疼,真的很怕。而且按照剛才的遊戲提示,她還根本死不了,死亡對她來說隻會是毫無意義的疼痛。
兩麵宿儺懶散地支著下巴,猩紅的眼隨意打量著伏跪在地的少女。
一個弱得可憐的人類,無趣至極。
“這道菜,是你做的?”男人低沉而磁性的聲音在屋內響起,語氣隨意,卻壓迫感十足。
“是,大人,是小人做的。”天上自由十分快速地進入了苟命狀態,連對自己的稱呼都給換了。
論慫,她是專業的。
兩麵宿儺看著少女乖順的姿態,嗤笑了聲。
他不喜歡頭抬得太高的蠢貨,自然也看不上伏得太低的螻蟻。
不過,看在味道的份上,他可以稍微寬容一點。
“帶上她,明日啟程。”
啥?
天上自由還來不及反應,就被裏梅一路拎回了屋。
帶上她的意思,是不準備放她走了?合著迷上她手藝了?
這怎麼行,她還要去找任務目標呢!
想到這裏,天上自由急了,原地糾結了會兒,她決定等待入夜後再行事,現在她先去養精蓄銳一番。
這一睡,再醒來時,窗外已是夜色氤氳。
天上自由輕拍了拍自己的臉,好讓自己從長時間沉睡的昏沉中脫離,隨即躡手躡腳地輕輕推開木質障子,小心翼翼地探了個頭出來。
沒人看守,好機會!
隻見她偷偷摸摸地繞過轉角處,剛揚起笑容,入眼的便是麵無表情,抱臂斜靠於牆,一副等候多時的黑發少年。
天上自由:“......”人倒黴,喝水都塞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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