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是我對不起你,對不起,二姐……”她埋首在臂彎裏哭地傷心,柔腸寸斷,小小的身子縮成一團,一半是那個許以之的情感,一半是自己的。
劉允兆怔怔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也沒管自己的手下正在地上打滾,他的視線全在許以之身上。說實話,比起許以楠,他更希望許以之是他的命中之人,但事實不是。
他想,他見到了傳說中的臨逍侯,雖然自己多次聽見他大名,但今日卻是第一次見。他以往隻在白莫也口中聽過他,大致清楚他是一個怎樣的人,但他從未想過,他長的竟然是這般模樣。許以之配他,糟蹋了。
許以之拉著許以楠的手哭地愈發絕望,不止有對她離去的悲痛,還有自己在這個世界的掙紮一並哭了出來,她來這裏從未哭過,可一旦哭了,所有內心深處的負麵情緒也都爆發了出來。
“二姐,二姐……”許以之哭地累了,心力交瘁,身子一歪暈了過去,沈亭鶴急忙上前抱起她。
她一倒,那些黑衣人身上的火焰瞬間消失,這才是這件事裏最奇怪的地方,白莫也看著許以之若有所思,她身上的秘密倒是不比沈亭鶴少。m.X520xs.Com
沈亭鶴起身對上劉允兆時,眼中陰鷙一片,如冰下的即將噴發的烈火,似乎下一刻便會來取他的命。
“亭鶴。”白莫也上前一步攔在了劉允兆身前,他知沈亭鶴的本事,也知道劉允兆的財力,真鬥起來誰也不會好過。
劉允兆看了眼許以之垂下眼簾:“對不起。”
沈亭鶴嗤了一聲,隨後抱著許以之跨上駿馬離開,日頭還不見高,可眾人卻覺得這風冷地刺骨。
“主子,我們要去攔他麼?”沁安莊的管家低頭問,這周圍可都是賓客,他如此放任那兩人,以後怎麼在他們麵前抬起頭。
劉允兆不置一詞,收回視線後淡淡道:“不用,由他們去。”
“主子,那這許姑娘的屍體該如何處理?”管家又道,按理說,她雖是劉允兆的命定之人,但她心有所屬,強留進劉家之墓也不是什麼好事。
“分開他們,許以楠是我劉允兆的妻子,即便死了也是我劉家人,記住了。”劉允兆說完轉身,對上一群看戲的賓客,這大概是他最沒麵子的一次,事到如今也隻能如此。“各位親友,今日是我劉某對不住大家,讓大家看笑話了,禮金會如實退給各位,各位若不嫌棄便留在莊內吃了飯再走,當我劉允某人給大家賠罪了。”
管家帶人上前意欲拉開拉孟淵的手,然而孟淵的手死死抱著許以楠,怎麼也掰不開,下人無法又去問了劉允兆,此時看戲的人還沒走完。
劉允兆冷淡地睨了他一眼不悅道:“帶走,把他的手剁下來,我要幹幹淨淨的人。”
“是。”管家應聲後命人將孟淵與許以楠抬了下去,隨後開始疏散人群。
白莫也正在站在一旁,聞言不由打了個冷顫,這是不是太狠了點,他聽地都覺得疼。
“白兄,今日別人可以都走,但你一定得留下,我想,我有許多話要同你說,也隻能同你說。”劉允兆抬手按住白莫也的肩頭,隨後拉著他進了山莊。
“劉兄,其實我覺得許姑娘既然……”
“此事不必再說。”
前頭賓客眾多,劉允兆拉著白莫也直接去了清淨的後院,這裏隻他們兩人,他苦笑著拎起酒壺給白莫也倒了一杯,隨後給自己倒了一杯。
“白兄,你還是不了解我,我是什麼人,你真當我是那小人麼。何況是個死人,隻不過這許多人在,我首富的麵子還是要的。不過出了這事,我縱然有再大的麵子也已經丟盡了。”
白莫也握著手裏的酒杯,忽覺這酒不怎麼好喝。聰明如他,倒是聽懂了他的話。“劉兄,其實你不必跟許姑娘說對不起,這件事,誰都沒錯,錯的是天意。”
“是啊,是天意,天意讓我找到了自己的命定之人,又讓她有了心上人。”他兀自譏笑,隨後揚起酒杯一飲而盡,喝著喝著,他便覺得這小酒杯不過癮,索性讓人送了幾壇子上好的佳釀過來。
“劉兄,事已至此,你再傷心也無濟於事。這世間的女子千千萬,總會遇到心儀的,其實孤身一人如我也有諸多好處。”白莫也畢竟喝人家手短,想盡措詞開始安慰劉允兆,隻不過他安慰的時機不對,再怎麼說也顯得蒼白無力。
劉允兆失魂落魄地搖了搖頭,要是能遇見心儀的早便遇見了,可遇見的總是心裏有人,這就讓他鬱悶至極,他定是被什麼人給詛咒了,一直就沒有過正常姻緣。
“不說了,說這些做什麼,你陪我喝酒,等晚上我帶你去個地方。”
“好。”白莫也心裏猜到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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