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亭鴿沒再說話,視線轉向了窗外。
馬車停下,兩人剛一踏進侯府便瞧見燕淩棄正站在院子中央,一席紅衣美地張揚自信,麵上光華流轉,仿佛這院子裏她才是中心,許以之怔怔地看了她一眼,隨即收回目光。
他們兩的感情倒是進展快。不過這樣也好,估計要不了多久他們便會成親,而她的第一樁任務也就圓滿完成了。
燕淩棄見著沈亭鴿有些意外,媚眼含笑,熏地整張臉鮮活不少,“許姑娘。”
“燕姑娘是來找侯爺的吧,幾日不見你更美了。祝你們聊地開心,我還有事先走了。”許以之勉強地笑了笑,點頭示意後回了自己的院落。
沈亭鴿淡淡地瞧著院子當中燕淩棄,眸中一片冷寂,麵上難得沒什麼表情,也沒之前的溫文爾雅。
“沈公子。”燕淩棄笑,瞬間綻放了逼人的豔麗。
他笑容略微古怪:“我大哥眼下不在府內,讓燕姑娘白來一趟了。”
“是麼,那希望我下次來找他的時候他能在府內。”燕淩棄蓮步輕移出了侯府,嘴邊掛著一抹莫測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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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內許以之連忙從脖子裏拿出小瓶子,明明燕淩棄和沈亭鶴相愛了,怎麼裏麵還是一點紅色都沒有,按理說不可能,難不成真要等到他們成親麼。
“233,我看沈亭鶴跟燕淩棄發展都差不多了,為什麼瓶子裏連個紅點也沒有,什麼意思嘛?”她疾步上了床榻。
“事物不能隻看表象。”
她將瓶子又放回了衣襟裏,氣道:“說人話。”
“因為他們之間沒有相愛。”
剛準備躺下的許以之聞言馬上坐直了身體,柳眉一豎,“沒有相愛?難不成還是相互利用,各取所需麼?我覺得你在逗我。”
“不是。”
“小姐,你在跟誰說話?”水芙端了盤點心進屋,做工精致的糕點整齊地擺放在盤裏,散發著引人口水的香味。
許以之當即就咽了口口水:“我在自言自語,二姐她慘了。”
水芙不解:“二小姐怎麼了?”
“她被許惟當成了拉攏劉允兆的棋子。”
對於這個結果水芙倒是不意外,她放下糕點,“二小姐其實也挺可憐的,想必這會兒已經哭上了,若是換了大小姐,奴婢覺得她一定開心。”
許以之聳了聳肩:“要是她被選上,估計這會兒已經來侯府嘲諷我了。”
水芙走到床榻前:“這也是二小姐的命,小姐擔心也沒用,你可以往好的方麵想,二小姐嫁給劉公子之後一定吃穿不愁,跟著孟公子或許還得吃苦頭。”
她拿了塊糕點輕輕咬了一口:“你這是物質的想法,在一定層麵上也沒錯,隻不過二姐想要的是愛情不是麵包。”
許惟和劉允兆很快便敲定了婚事,定在十日後,而孟淵卻沒一點消息,許以之這幾日日日往許府跑,杜玲雀雖不喜她卻也奈何不了她。
離婚期還剩四日,沈亭鴿找到了孟淵。他剛完成一樁大任務,身上受了重傷,被山裏的獵戶所救,稍有好轉便進了城。
許以之收到沈亭鴿的消息後立刻趕去了客棧,許以楠的婚事都快成定局了,她比誰都著急,怎麼能讓她跳火坑。
“哐當”,她一把推開房門,隻見孟淵一臉蒼白地坐在桌前,他見許以之進來趕忙站了起來,眼中盡是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