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的姐妹淘突然發現自己好像知道了什麼不得了的秘密,但是考慮到時越儀身份的特殊性,也隻是發了個指代不明的微博暗戳戳地興奮了下,而另一頭,時越儀被弈州鬧著離開了人潮擁擠的網紅景點,漫無目的地在尋常街邊並肩散步。
起初,時越儀抱著他一隻胳膊,感覺自己像個粘人精,但是環顧了一下街上隨處可見的成雙成對的小情侶,動作比他們更親密的比比皆是,她不禁納悶,今天也不是情人節啊。
“心愛的人在身邊,每天都可以是情人節。”弈州清冷卻又帶有絲絲笑意的聲音在她腦袋上方想起,時越儀方才發覺自己剛才居然不知不覺間就把內心的疑惑給嘟囔出來了,還被弈州聽得一清二楚。
長發遮掩下,時越儀的耳朵尖有些滾燙,若是撩開來看,估摸著已經染上粉色了,她故作正經地笑罵:“油嘴滑舌。”
弈州停下腳步,雙手握住她的肩膀,雙眼就這麼直勾勾地注視著她,眼尾的神色中,是帶著些微玩味的戲謔的笑。雖然弈州隻是比她高了一個頭,但被他略帶侵略性的目光盯著,總有種居高臨下的壓迫感,時越儀有點小緊張,心道她好像也沒說錯什麼話,所以他這總不至於是生氣了吧。
就在她開始惴惴不安地七想八想之際,弈州卻緩緩拉近二人之間的距離,倏然拉下時越儀扣在臉上的黑色口罩,摘口罩的那隻手隔著拽下的口罩上緣,輕輕捏在時越儀秀氣小巧的下巴處,稍稍俯身,一個帶著冬日寒意的吻便落了下來,漸漸的,他越來越用力,靈活的舌尖巧妙地頂開了她唇齒的城防大門,邀請她的一起共舞,為其伴奏的則是屬於二人的強勁的心跳聲與這冬日裏獵獵作響的風聲。㊣ωWW.メ伍2⓪メS.С○м҈
他們站在人行道的一株梧桐樹下,不必擔憂影響交通;路上隨處可見的是膩歪程度與他們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的情侶們,所以更不用怕自己虐狗不道德;自然,別人也很識趣,不會去打擾這對璧人旁若無人的秀恩愛行為,畢竟情不自禁,都能理解的嘛。
可是,天公不作美,或者說是他們旁邊的那顆老樹煞風景,風一吹,拂過幾乎禿得幹淨的梧桐樹枝,抖落下的冰碴便從天而降,而立在樹下的時越儀與弈州自然就首當其衝,任誰被糊了一頭一臉的碎冰碴子都多少會有點不適之感,更何況還是素來畏寒的時越儀,更是被凍得打了一個寒顫,中斷了這個不合時宜但又水到渠成的接吻。
時越儀後退了小半步,飛快地重新帶好口罩:“這大街上的,注意點影響。”她可不想被人圍觀,也別教壞了小孩子。
“剛才不是你說我油嘴滑舌,口說無憑,於是隻好讓你親身體驗一下你這個評價是否屬實,我的舌頭......”讀懂了時越儀眼中的警告,弈州停頓兩秒,接著說,“放心,以我的身高,絕對把你的臉擋得死死的,所以基本不存在被人認出或者拍到臉的可能。”
說完,又突然反應過來這話有影射她身高的意思,於是急忙補救:“沒有說你矮的意思。”畢竟時越儀雖然比娛樂圈中流行的女神身高168CM稍矮那麼幾公分,但165的身高也還算可以,再加上她身材比例絕佳,往往能給人一種身高170的認知。
時越儀皺了皺眉:“我本來還沒往那方麵想,但你如此急著否認,是不是有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思?”
弈州滿臉都寫著“真誠”二字:“不,主要是因為你苗條,所以我把你擋得嚴嚴實實的。”
時越儀攏了攏有點亂了造型的圍巾,掖在胸前,滿意地點頭:“你說得對。”
話音剛落,在沙沙作響的風聲中,又一輪冰晶襲來,幾乎是條件反射地,時越儀抓住弈州的手就瘋狂地往前跑,然而前方有遇上了新的,於是就這麼不知疲倦地跑了一段路,直到遇到下一個路口,更為空曠的地方,二人方才氣喘籲籲地停下。
很奇怪,時越儀並不是一個十分路癡的人,但經過剛剛的一番慌不擇路的奔逃,竟步入一個她相對陌生的街巷。
而且在地理位置已經算很北方的天津,這裏居然還能看到散布著的零星幾棵常綠樹,上麵還頑強地掛著一些沉重的墨綠色葉子,由於久未降雨,葉子上還覆蓋了薄薄一層的灰塵,若單論色調,那這顏色肯定是不如春天長出的新芽那般明媚,但在如今這麼冷寂的冬天裏,竟也顯現出少許活力來。
樹上的綠映襯著手上糖葫蘆的紅,令人眼前一亮。
就連時越儀,前一秒還產生一種他們跑了一個世紀的錯覺的時越儀,不然怎麼這麼累,下一秒見到這猶如春日的景象,都感覺身上那種費力感減輕了許多,當然,總還是有點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