弈州也起了戲弄她的心思,板著臉一本正經地回答:“家裏的醬牛肉和臘腸就是肉。”
涉及自己的口腹之欲,時越儀據理力爭:“這哪兒能一樣呢,家裏的那些分明是年貨,不算數的。”
他故意含糊不清地說了句“家裏”,時越儀不知是沒有發現還是怎麼的,也沒有反駁他這個說法,想到這一點,弈州頓時喜笑顏開:“好了,不逗你了,這是迷迭香,一種香料,我打算用來做烤羊排用的,放心,知道你不是吃素的,不會逼你的。”
說話間,車裏又多了一盒切好的生羊排,想了想前兩天剛嚐過弈州色香味俱全的手藝,時越儀又憂心忡忡:“唉,你真是我減肥路上的絆腳石啊!”m.X520xs.Com
弈州試探地問道:“那,不吃了?”
時越儀:“那怎麼行。”
弈州:“那吃完今天這頓,剩下幾天我陪你一起吃草?”
時越儀:“一言為定。”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後,時越儀又去冷藏區拿了幾瓶自己代言的酸奶:“支持銷量,給自己氪金,還能助消化。”
弈州嚴重懷疑,氪金什麼的根本不重要,其實她就是為了助消化吧,所以,時越儀這是還沒開吃就已經預見了會吃撐的局麵?他寵溺地微微搖了搖頭,真不知是該感謝她對他廚藝的自信,還是該為她敬業的吃貨精神而感動。
最後,在前往收銀台結賬的路上,臨近出口的位置,時越儀又順手拿了一瓶紅酒打算一起結賬,弈州忽然想起幾個月前從陸覺那裏聽來的科普,揶揄道:“不是說你滴酒不沾?今兒這是要破戒了?”
“我那隻是怕喝酒誤事所以不在他們麵前喝而已,反正你又不是不知道,不礙事兒。”瞥見他含笑的眼眸,時越儀梗著脖子繼續說,“其實是因為我剛買了一套很漂亮的杯子,純澈不想它們被放在暗無天日的櫃子裏蒙塵罷了,你別多想啊。”畢竟這紅酒和晚餐,要是再加上燭光,怎麼想都像是小情侶間的約會。
見她已經露出些微害羞的神態,弈州見好就收,頷首道:“嗯,是我的榮幸,走吧。”
付款的時候,時越儀按下了弈州打算掃碼的手:“這點錢,就別跟我搶了,我也是要麵子的,已經讓你貢獻勞動力了,怎麼能再花你的錢。”
想了想她的片酬位數,的確是不缺這一頓飯錢,弈州便沒再堅持,而是改口道:“想不到有朝一日我居然也能考這點微末的勞動力混飯吃,那行,下次換我請你。”
時越儀卻不解風情地以為他說的下次他請是倆人調換一下,拒絕道:“不了吧,要是讓我來做,你買再好吃的菜也是白搭,比起出力,我還是更願意出錢。”
歪打正著地正中弈州下懷,這是已經約定好以後的相處模式了?弈州但笑不語,在她付款之後,率先提起袋子出了超市,落在他身後半步之遙的時越儀在回去的一路上都在喋喋不休,快到家的時候才安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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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還未亮,時越儀便醒了過來,察覺到身邊的熱源,時越儀的意識逐漸回籠,昨晚發生的事情在腦中一一閃過,當場震驚了——所以她這次沒有喝酒誤事,宿醉後也沒有斷片,而是終於酒後亂性了?!
一時之間,驚訝、害羞、欣喜、尷尬、不知所措等情緒充斥著時越儀的胸膛,但唯獨沒有後悔與歉疚,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不僅男未婚女未嫁,而且還都是兩廂情願,天時地利人和,做了就做了,有什麼好後悔的。
而且,雖然一開始是她主動的,但是,她想到昨天晚上他的表現,臉頰染上兩抹緋紅,這人根本就不像他素日裏表現得那般清心寡欲嘛。
話雖如此,時越儀還是選擇了“臨陣逃脫”:留下一張便利貼之後,便按照原計劃,和時越彬一起坐上了前往天津的城際列車,為了防止自家哥哥瞧出端倪,還在會合之後關機了。
因此,後醒來的弈州睜眼之後,房間裏早已是人去樓空,隻見床頭櫃上麵一張可愛的便利貼上,用黑色簽字筆寫道:出去的時候小心一點(括弧笑)。儼然是時越儀的筆跡。
他拿起手機給時越儀打電話,好家夥,已關機。分明是她先勾起的火,這是打算肇事逃逸的節奏不成?
並不知道內情的弈州大概誤以為時越儀是故意躲避自己了,弈州麵色黑沉如水,攥著便利貼的手青筋暴起,隻聽他咬牙切齒地說:“這就想要翻臉不認人了,你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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