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夢回舊事(2 / 2)

擔憂時越儀各種酒混著喝容易醉,吳微自己就隻端了一杯度數極低的果酒,陪時越儀邊聊邊嘬一小口,一邊注意著時越儀的臉色,以免她醉得太厲害。說起來,那是吳微第一次與時越儀飲酒,所以壓根兒不知道她有喝酒不上臉的特點,再加上表演係優等生的演技使然,直到二人踏出酒吧大門,時越儀看上去都是非常清醒的樣子,還接了一通電話,將二人的行蹤報給了電話彼端之人,言行舉止之間,都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了。

甚至,在送她到校門口下車的時候,吳微這個隻喝了一杯果酒的人的眼神都比時越儀的還要更加迷離兩分,以至於前來接人的弈州誤以為她當真是處於清醒狀態,還在送她回女生宿舍的路上,來了一場推心置腹的深聊。

弈州比她年長,在這個圈子碰的壁也比她多,此刻聽著她悶悶不樂地說她是如何如何努力拿下了那個角色,又臨門一腳被人給替了,縱然心裏再不是滋味,也隻是靜靜地聽她時斷時續的傾訴,這也許,是當時的他覺得對她當時的狀態最好的反饋。

到這裏,景象開始變得模糊,時越儀越發清楚地知道,這果真是自己做的一個夢。

時越儀素來知道自己醉酒之後會出現間歇性的斷片,所以應該會非主觀選擇性地忘掉一些東西,導致她對那次見麵後來談話的內容記得不甚明晰,既因此故,那麼她今晚的這個夢隻是有點含糊不清,也可以說得過去了。

可即便是如此模棱兩可的夢,也沒妨礙她再次聽到“分手”兩個字從弈州嘴裏吐出,這兩個字把當年的她的酒意驅趕了一半,將她的猶疑與不舍冷卻了一半,又把如今的她直接從夢中喚醒。

時越儀緩緩睜眼,頭頂天花板吸頂燈的白光刺得她本能地閉著眼將頭往右側偏了偏,反複試探了三四次,方才能夠適應光亮的強度,摁亮手機的鎖屏瞧了瞧時間,也不過才淩晨四點不到,仍然感覺夢中頭痛的感覺十分真實,或者說,她真的喝大了都沒有現在這般難受。

點在鎖屏界麵的大拇指直接左滑進入相機,通過手機的前置攝像頭,她看見了自己麵色潮紅的模樣,這個頗顯氣血好的麵相,真是怎麼瞧都像是一幅生病的尊容,再加上她四肢也感覺軟綿綿的沒有力氣,不用說她也知道自己這是又發熱了。

忽覺窗戶有一縷晚風偷溜進來,時越儀鼻子一樣,打了一個響亮的噴嚏,震得她腦袋越發地暈了,掙紮著撐了起來,整個人都頭重腳輕的,最後,得益於被經紀人勒令長年累月去健身而鍛煉出的意誌力,她頑強地邁著稍顯踉蹌的步子,摸到了前兩天跟組醫生開給她的藥,她咬開一袋退燒衝劑,倒在了一杯常溫的礦泉水中,攪拌攪拌,摳出一粒消炎藥,一起吞下肚了。

隻是一場再普通不過的小感冒,時越儀沒打算驚動任何人,也沒打算深更半夜地跑去醫院掛吊瓶,畢竟她既不想得個耍大牌的帽子來戴戴,也不想被娛樂記者拿著半夜就醫的由頭來做文章亂開腦洞。

當然,求生欲還是讓她在合眼睡覺給自己的助理姑娘小悠發了一條簡短的微信:“明天早上記得準時來敲門叫我起床。”末了,還不忘加一句溫柔的“晚安”。

這樣的話,萬一她明天早上還沒退燒而睡得太死,也會被助理的拍門聲吵醒,不至於一個人在酒店的房間燒糊塗了。

然而第一天,時越儀還是被自己定的鬧鍾吵醒的,萬幸,感冒已經好了大半。於是自然的,讓助理叫起床的planB也沒派上用場,她出門的時候,助理的手虛握成半個拳頭在門前正要敲下來,還差點砸在她未施脂粉的臉上。

差點被打的人還沒說什麼,差點行凶之人反倒惡人先告狀,退了半步,後怕地控訴:“越儀姐,你嚇死我了。”

這要換做平時,時越儀定是要同這姑娘好好貧一貧嘴,然後倆人一路懟到開工的,但今日,她隻是言簡意賅地說:“你摸著良心說,咱倆到底誰嚇誰?再說了,我這張臉,砸破了你配得起?”說完這句話之後,在坐車去片場的路上,時越儀安靜了一整段車程。

下車的時候,抬眼的視線與弈州的撞上了,時越儀更是麵若寒霜,猶如被人下了啞藥一般,一聲不吭地從他身旁繞過,在倆人擦肩而過之時,她還特意加快了腳下的步伐,閃進了她獨享的化妝間,留下一頭霧水的助理與這位幕後新貴麵麵相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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