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 大婚走神(2 / 2)

陸覺沒管旁邊倆人的反應怎麼回事,習慣性地又拍了拍大腿中部,自顧自地繼續感歎道:“妙啊,雖然隻是一點小小的改動,但居然暗含了這麼多小心思,不錯不錯。”

徐睿麵不改色地接下這句陰差陽錯的讚揚,謙虛地回了句:“多謝導演的誇獎,您不怪我們臨場發揮沒按之前定好的來就行。”

陸覺心大地揮揮手:“這有什麼好責怪的,隻要你們改得合理,這樣這對手戲你們彼此都接得住,那就沒問題。”說著,又偏頭問時越儀,“你剛剛要跟我說什麼來著,什麼對不起?下次一定不會幹嘛來著?”

時越儀對這一連串的變化糊了一臉,見識過徐睿的機智應變,於是也有樣學樣地拿出了謙卑的態度:“沒有,我是說,下次我們一定不會再這樣亂改了,一定會和您提前商量的。”

不知內情的導演十分寬容,不以為意地安慰人:“也不算亂改,反正效果挺好。”又揚高了音量,舉著擴音器喊了聲:“各部門準備,咱們再保一條。”

有了第一鏡的加油打氣,後麵的拍攝也都進行得非常漂亮,遠景近景大特寫,每一幀截下來都能當壁紙,大氣的場景和精美的布置,處處散發著有錢的芬芳。

當然,有錢不代表亂花錢,單就時越儀身上這套婚服而言,由於定妝繁複,整套妝造換來換去也浪費時間,而導演打算在保證質量的前提條件下盡快拍完全劇進入後期製作的過程,所以能省的時間盡量省,便可著她所有需要這個造型出鏡的戲份,一次性全部拍完,才放她去換下一套。

周圍的人手腳麻利地轉移場地,時越儀起身後,卻仍然呆呆地站在原地,其實剛才第一鏡的時候,她的確是走神了,因為望著這目之所及的一片鮮紅,耳邊是熱熱鬧鬧的敲打,喜慶得仿佛真的是拜堂成親的現場,時越儀不由自主便想起了那個她曾憧憬過的婚禮,雖然還沒來得及實現,但它確實也是這般盛大而又充滿古風韻味的。

想當年,她還說:“要是能有一個這樣隆重又具有傳統美感的結婚儀式,一定是一件很開心很幸福的事情。”

當時,他是怎麼回她的來著,他抱著她說:“那我一定是最開心最幸福的那個,因為,能得此幸運給你這個儀式的人,是我。”

他剛離開的那段時間,她不是沒有想過,他什麼時候才會回來,他還會不會回來,回來之後,他們之間還有沒有可能,可是漸漸地,她越來越少想起他,甚至要不是幾個月前的那個夢和上個月的那次不愉快的單方麵重逢,她都幾乎快要忘記他長什麼樣子了。

事到如今,他已成為別人的新郎,而她也在戲裏成了別人的新娘。

眼前浮現起她前不久在那片壯觀的花海窺見的甜蜜又給人會心一擊的一幕,當初的約定言猶在耳,他們之間卻再沒有回到當初的可能,不管是情感上,還是道德上,既然那是他的選擇,那麼在她這裏,她和他的結局便止步於陌生的舊友,即便將來再見,他頂多也不過就是自己多年未聯係的前男友。

也許是心裏的失落與環境的落差過大,原本劇裏送親的敲鑼打鼓的聲音,在她聽來都成了嗩呐送葬的愛樂,每一個音符穿過她的耳膜,都聽得她的心有一絲鈍鈍的疼痛感。

然而,自尊心終於還是讓理智占了上風。時越儀輕輕晃了晃頭,要將那些亂七八糟的漿糊甩出腦子,華麗的發冠和步搖上綴著的流蘇打在她劃著精致新娘妝容的臉上,輕微的痛感徹底將她從思緒萬千中拉回了現實。

現在還在片場呢,演戲是她的工作,怎麼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因為某個人走神呢,實在是太不敬業了,況且,不是說好了不想那個人了嗎,怎麼最近心神老是莫名其妙地飛到他身上去,要不得要不得,可不能再出現剛才的情況了。

胡思亂想間,助理已經過來催人了,時越儀微微地歎了一口氣,邊往化妝室走,邊暗暗告訴自己:“反正這麼些年,彼此都沒有聯係,也都過得很好,就這樣吧,反正也不會再見麵了,就算見著了,我們也是繼續大路朝天,各走一邊,總之,打死也不能再想他了。”

這段沒有他人知曉的話,也算是她給自己立的一個flag,雖然不是沒有打臉的可能,但她卻也沒有想到,打臉來得這樣迅速又猝不及防,因為,在不到一個月之後的某天,她居然再次直接見到了當事人本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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