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越舉止優雅地抿了一口酒,笑得開懷:“何談還啊?在下並未欠著小侯爺吧?”
羅佩粗聲粗氣地指著江越懷中的一個美人道:“那是我先看上的!你平白無故地搶了去,什麼意思?”
江越隨意摟著懷中的美人,不以為然道:“這事兒吧,無關眼珠子或者嘴皮子,要看銀子,誰給的多不就是誰的了?”
江越本來無意與羅佩糾纏,想著他來討要自己就送他個順水人情,不料羅佩一上來就開始咆哮,江越就不想讓了。
溫玄站在人群之外,看著江越周圍圍了那麼多美人,眉頭幾不可聞地皺了下。
顧延嶽也追了過來,剛想發問,就看見了正中間怒氣衝衝的誠業侯世子和渾身風流的江越,心下了然。
“你身為王爺,在這煙花柳巷之地尋歡作樂,真是不知所為!”羅佩罵道。
“嗬,”江越眯著眼睛笑了笑:“你身為小侯爺,又比我好到哪裏去?”
羅佩被倒打一耙,火氣更加忘了:“你早就聲名狼藉了,我不過是偶爾放鬆,自然比不得你不務正業!”
江越輕鬆地挑了挑眉毛,不予置否。
四周一片竊竊私語,全都是關於江越的風流韻事的,溫玄越聽越不對勁,怎麼還扯到他身上了。
羅佩看江越不理會他,正要開口怒罵,忽然聽見了人群中提了一句溫玄什麼的,羅佩冷笑一聲,罵道:“死斷袖!”
顧延嶽,溫玄,江越俱是一怔,顧延嶽把溫玄往外麵拉了拉,低聲提醒道:“不要理會。”
江越眸色一暗,臉上還帶著笑意:“你說什麼?”
羅佩不屑一顧地啐了口,道:“你還真以為自己那點破事兒被藏的很好嗎?你與溫玄的事兒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啊?明明是斷袖,還與女人糾纏不清,你惡不惡心啊?”
江越不怒反笑:“我與溫大人有什麼事?我怎麼不知道。”
“自然是你覬覦溫玄容貌,將他困在你身邊四年,還要我說的更難聽嗎?”羅佩厭惡地看著江越。
江越輕輕抬起懷中美人的下巴,柔情地看著懷中美人,語氣淡淡道:“你說這話就好笑了,明眼人都知道我是近些日子才到霆靈城,你又說我與溫大人在一起四年,簡直是滿口胡謅。”
“你才是巧言令色!”羅佩看著四周的群眾,激動道:“明明就是你強迫溫玄留在你身邊,你們兩個有什麼你自己清楚!”
說完,羅佩得意洋洋地揚了揚下巴,覺得出了口惡氣,霆靈城一戰,讓江衍和溫家出盡了風頭,這樣把溫家還有江家一同拉下水,對他們羅家好處可多了。
“沒有。”
人群之外傳來一沉穩清冽的男聲,四下靜了片刻,溫玄撥開人群,朝隔間走去,羅佩愣了愣,溫玄就走到了眼前,眸色沉靜,吐出一句話:“他沒有強迫我。”
許是溫玄氣場太強,羅佩不自覺地後退了半步,臉色很難看:“……”所以,你是自願的?
江越不可思議地眨巴了下眼睛,下意識地坐直了身子,離那些美人的懷抱遠了些,又把懷中的美人推開了些。
羅佩不甘心地冷笑道:“那就是你們自願苟合了。啊!!”
話音剛落,溫玄就扭住羅佩的手腕,抬腳朝他膝蓋一踢,羅佩慘叫著半跪於地,整套動作行雲水流,一氣嗬成。
溫玄腳踩在羅佩的背上,睨著眼睛輕飄飄道:“你看見了?”
羅佩抽著冷氣,仍不知悔改道:“還需要被看見嗎?怕是這天下都傳遍了…啊啊——”
溫玄加重了腳上的力度,羅佩痛的哇哇大叫:“你敢如此對我!溫玄,你算什麼東西!縱然你再有本事,也改變不了你是崇安王男寵的事實!”
四周一片嘩然,江越也沒有料到羅佩會如此破罐子破摔地說了出來,完完全全地傻了。
“嘎達”一聲,羅佩的右胳膊被溫玄捏脫臼了,羅佩臉色慘白,嚎道:“啊——疼!疼疼疼!”
溫玄將他隨便丟在地上,重重地補了一腳,涼涼道:“知道疼嘴巴就放幹淨點!”
羅佩捂著胳膊在地上打著滾,還嘴賤道:“溫玄,你還真當自己是個玩意兒了!要不是我父親配合你弟弟打下霆靈城,你現在也還是個男寵,被人壓在床上的下賤貨!”
“住口!”江越將一個白玉酒壺不由分說地衝羅佩砸了過去,羅佩被砸中了腦袋,又是一陣慘叫,不僅腦袋痛,酒水還流進了眼睛裏,更加難受了,他慘叫不斷。
江越橫眉冷目,一臉慍怒地盯著地上的羅佩:“你真當本王不敢動你!你別忘了,如今的天下還姓江,不姓羅!”
崇安王給眾人的印象一直都是風流滿目的閑散王爺,雖然無所事事,但脾氣還是好的,如今大發雷霆的樣子著實讓人吃了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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