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臨時把靈魂塞在某個簡單的紙殼子上而已。
而這個殼子根本沒法承載他的靈魂。
江淮摸了摸下巴:為什麼總覺得這個劇情看過?
他是不是一直在追著自己的身體跑?
不,這種奇怪的既視感是怎麼回事啊……
甩甩腦袋不再去想這個,他張開雙臂,靈魂呈半透明狀,然後,靈魂的顏色變得更加清晰,他的雙腳重新落在了地麵上。
江淮調整自己的頻率,主動去適應了整個希望遊樂園所在的頻率,於是他重新獲得了實體,怕是隻有江淮自己知道,他正在使用的是自己的靈魂且並沒有肉身。
不過回歸靈魂狀態後,他發現自己的感知似乎變得更敏銳了,衝破了什麼障礙似的。
“這還是從園長那裏獲得的靈感呢,”江淮輕輕一躍,目光落在幾千米外的高塔上,下一秒,他便出現在高塔的塔尖——靈魂可以忽視自然與科學的因素,算是有利有弊,“當初建造這個希望遊樂園的家夥,同調的能力遠比我使用地更加細致靈活。”
於是江淮吸收了先輩的經驗,他隱沒身形,一腳踩在高塔上,高塔晃了晃,連帶著與之相連的彩燈全都晃了晃。
高塔重重地向下倒去,但速度並不快,所有人驚訝地避開,此時還沒有意識到發生了什麼。
但是,他們的內心突然出現了一個共同的想法:“原來園長並不是不可戰勝的。”
當一麵窗被打破時,就要做好所有窗都會被打破的準備。
隻要園長通過武力控製形成的權威受到影響,那麼他曾經的統治就像這座高塔一樣。
江淮隻是種下了一個印子,然後改變了途經的所有建築的頻率,想了想,他還留下了自己的影子——他的分神,他的半身,同樣也是他自己。
反叛軍和學生會對上了,原住民們透過窗戶窺探,江淮拎著鳥籠,從人群中走過,身影突兀,可沒人能攔下他。
他回到洋房,黛黛正在給斯裏蘭夫人喂食,江淮將紅寶石戒指遞給她,她明顯愣怔了一下。
“反正金幣對我來說隻是數字,”他拿著也沒什麼用,幹脆就把當掉的戒指贖回來了,“給。”
下樓時他遇到了戰戰兢兢打掃衛生的鬼物高奇文,在與對方擦肩而過時,江淮一抬手——
高奇文的靈魂與□□分離了。
他的靈魂呆滯地站著,狀態完好,而殘破的□□“啪”一下倒下,不再活動。
江淮盯著高奇文的臉看了會兒,發現他雙眼無神,而探索他的記憶,什麼都沒有。
這之後江淮走到哪裏“拽”到哪裏,發現無論是遊客還是NPC,隻要靈肉分離,就仿佛失去**般,沒法交流,記憶也是原樣,卻一動不動。喵喵尒説
街道上混亂極了,天空仿佛要向下傾倒,江淮走到旅館門口,單手按在了大門上。
呼——
整個旅館飛灰般消散。
就如江淮自己的身體一般。
十幾層高樓霎時消失,地麵上隻留下了長方形的地下室,隻有一節車廂靜靜地停在這裏,而軌道的長度和車廂本身的長度一樣。
“那是樂園地鐵,看樣子,遊客們坐上開往樂園的地鐵,實際上地鐵根本沒有移動,隻是改變了我們的認知而已。”有人在江淮身旁這麼說道。
江淮沒有轉頭,了然般道:“會長?”
站在他身旁的是那個沒去指揮戰鬥,反而出現在這裏的不知名學生會會長。
世界充斥著雜亂的呼喊聲,機械剛飛起就從天空中墜落,戰鬥仿佛進入了白熱化,隻是大多數人忽視了江淮這個□□。
可惜這個大多數不包含身旁這個男人。
隻有樂園列車,而沒有駛往副本的那趟地鐵。
“真實的世界,是這樣的嗎?”
這次說話的是一個女聲,而隨著她的聲音一同響起的,是輪椅滾動的聲音。
江淮拎著鳥籠,把鳥籠的罩布掀開,讓人驚異的是,鳥籠中那顆人頭卻並沒有對準他,而是將臉對準著下方。
真難得。
江淮問:“你們也想去?我可不知道前麵會是什麼。”
世界仿佛處在崩塌的邊緣,陰影藏匿於黑暗的天空中,在所有人的戰鬥中,趁機蠶食吞沒這個世界——那是江淮的影子。
紀寶菱咬了咬唇,推開輪椅站了起來,會長本人卻仿佛沒意識到一旁是敵人的首領,隻是隨口道:“就算我不在,他們也不至於出問題。”
我什麼時候和你們很熟了嗎?江淮雖然奇怪,但並沒有多說什麼。
他同兩人一起跳了下去。
紀寶菱有些踉蹌,但站穩了,會長似乎能力也不弱,江淮估計他的實力在十唐左右。
他們一下來,嘈雜的聲音突然消失了,然後是讓人不適的陰涼,一抬頭就可以看到,頭頂再次出現了地鐵站的天花板,隔絕了外界的一切。
另一邊,則出現了駛向副本的列車。
然而在兩人注視下,江淮把手中那個裝人頭的鳥籠放在地上,輕輕一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