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冬憶唇角弧度逐漸擴大,最後忍不住笑著看了段一哲一眼,往前一撲,整個人掛在他身上,心情很好地在他臉上輕啄了一下。
“你怎麼……”她話說一半,湊過去蹭了蹭他的頸窩,“這麼多花裏胡哨的操作?”
又是發微博又是發聘書的。
段一哲托著她的大腿扶著她的背,防止她往下掉,他側頭蹭了蹭她毛絨絨的小腦袋,眸色晦暗深沉,似翻湧著某種不知名情緒,低啞著聲音說:“我還有其他更花裏胡哨的操作,要不我展示給你看看?”
這聲調,這灼熱的氣息,以及腰上漸漸收緊的力度都給了梁冬憶不好的預感。
腦海裏警鈴大作。
梁冬憶還沒來得及從他身上跳下去,人便被抱著轉了個圈,背部直接抵上衣櫃。
接下來,段一哲用了差不多一個晚上來證明自己騷操作是真的很多。
從臥室到浴室,再從浴室到臥室。
……
第二天梁冬憶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起來,簡單吃了個早餐之後,出了趟門,打算把白月文昨晚發的照片都洗出來。
現在這個時候中小學生還沒放假,段一哲不需要帶學生,也不需要像比賽前的那段時間日夜練舞,他閑著沒事幹,也陪著梁冬憶出去洗照片。
其實不止白月文給她發的照片要洗,還有段一哲奪冠的照片,那天梁冬憶在他領獎杯的時候自拍了張,構圖和之前她在他們拿團體賽冠軍時候拍的照片一樣。
這兩張照片都有著及其重要意義,梁冬憶打算洗出來塑封好,好好保存。
“這張照片好,怎麼之前沒見你給我看過?”
下午去店裏拿洗好的照片,段一哲在一旁看著梁冬憶清點照片,在看到某一張時,他忽然伸手拿了出來。
梁冬憶看過去——照片上,女生身穿白襯衫,黑裙子,抱著大束玫瑰花微仰著頭,她麵前的男生身高腿長,穿著白襯衫,黑長褲,眉眼帶笑,垂眸與她對視。
微風輕拂,陽光不燥,手裏玫瑰花瓣鮮豔欲滴,紅白分明,襯得人比花嬌,四周人來人往,而他們的眼中,始終隻有對方。
“我也是昨天才看到。”梁冬憶伸手想接過那張照片放進袋子裏裝好,段一哲卻捏得緊緊的,寶貝得不行。
最後回家的路上,段一哲還專門去買了個相框把那張相片換上去,擺在床頭櫃上。
不僅如此,他還問梁冬憶要了電子版,然後把自己的微博主頁背景也換成了這張照片。
梁冬憶莫名覺得有點羞恥,她坐在床上,踢了踢段一哲的腳:“等到時候拍了婚紗照,你是不是也要把婚紗照換上?”
“這都被你知道了?”段一哲愛不釋手地拿著相框左看看右看看,隨後直言道,“新屋那邊臥室挺大的,牆壁也很空,我正打算到時候把婚紗照掛上去來著。”
“……”
“我覺得客廳也可以掛幾張。”
“……”段一哲說的幾張跟普通的幾張不是同一個概念。
梁冬憶往數量多的方麵想了一下那個場景,覺得怪可怕的,特別是當親朋好友來家裏做客的時候,看著滿當當的婚紗照,似乎有點不太好。
梁冬憶頓時不太想理他了,她從那一遝照片裏翻出在段一哲領獎時自拍的那張,起身往隔壁書房走去,走前還不忘提醒段一哲:“蛙蛙,你等會兒去給土土倒一下狗糧唄。”
“行。”
不知道是不是每個女生在逛書店時看到好看的本子都會忍不住買下來,反正梁冬憶是這樣的。
雖然手頭上的本子還沒寫完,而且也不知道買來幹什麼,但就是忍不住買。
很久之前從她出租屋搬過來的那隻箱子,除了幾次移動住處被碰過以外,便一直躺在角落裏無人問津了。
梁冬憶走到角落那隻箱子旁,翻出她夾照片的本子,她先是隨意地翻了一遍,心裏咯噔一下,隨後再仔仔細細地翻了好幾遍,每翻一遍,眉頭便加深一次。
她記得她是放在這個本子的啊。
她想了想,又在找出其他本子翻了一下,最後在一個淡藍色的本子上找到了那張照片。
這怎麼會……
“段一哲!”梁冬憶朝在客廳裏的段一哲大喊了聲。
猝不及防被女朋友,哦不,被老婆這麼一喊,段一哲手一抖,狗糧倒多了也來不及管,大步流星地朝書房走去,便看到梁冬憶抿著唇怒瞪著他,一副“你最好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模樣。
段一哲掃了眼她翻出來的本子以及她手上的照片,心下了然。
他幾步跨過去,把人圈進懷裏,明知故問道:“怎麼了?”
梁冬憶動了幾下,沒掙開,隻能用手摁著他的肚子跟他拉開點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