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喜歡去的地方是南賀川,原因無它,因為這條河是我的父母初次相遇的地點,同時還見證了戰國時代的風風雨雨,更重要的是看過如此清澈的河水經過,就足以讓心情平靜下來,就算心情再不好,隻要在這裏待上半日就可以把壞心情一掃而空。
可是今天我無論待再久也無法把心情平複下來,因為父親日前帶著九尾回來攻擊村子,母親為了阻止他毀滅村子與之交戰,這場決鬥打了足足一天一夜,第二天母親回來時身上穿著的紅色鎧甲已然破裂,她手裏還拿著沾了血的武士刀,雖然母親沒有說出血跡的主人是誰,但我已經猜到了,那是父親的血。
母親親手殺了父親,就在終結山穀那一晚。
父親的遺體被送回木葉忍者村交給泉奈叔叔處理,父親生前因為是宇智波一族的族長,所以他的遺體很快的就被下葬在曆代族長沉眠之地,雖然我不知道叔叔對母親殺死父親會怎麼想,但是明明連自己親人都還在的村子都毫不留情,想來比起責怪母親,叔叔才更難辭其咎吧。m.X520xs.Com
自從母親殺死父親後就倒下了,她的情況一天比一天還差,更糟的是沒有人知道母親去阻止父親時已經懷有身孕,聽醫生說懷的時間可能一個月都不到,卻因為這場決戰消逝了,結果到現在我連母親懷的是弟弟還是妹妹都不知道呢。
不過說這些有什麼用?醫生說母親的時間已經不多,這些天很有可能就是關鍵了,關鍵,是了,我在做什麼?我居然還在這裏浪費時間想這些有的沒的?我得趕快回去才是。
正當我準備要用飛雷神之術返回木葉時,忽然一個熟悉的人影抱著一個人來到此地,如果不是可以感覺到查克拉,我一度以為自己在作夢,本應死去的父親帶著母親來到南賀川,而且還是一臉擔憂的模樣。
我下意識的躲到草叢後方,父親並沒有發現我,他隻是癡癡的看著母親蒼白的容顏,許久以後,母親醒了過來,大概是很驚訝父親還活著吧,但是這樣的麵容很快的就消失了,母親應該是感知到我在附近了吧,她拒絕父親要帶走她的請求。
「妳、妳都已經變成這個樣子了還要拒絕我,在妳心中難道木葉遠比我還重要許多嗎?」
「斑,對不起……」
「不要跟我說對不起,我要的從來就不是妳的對不起!」
父親啊,直到最後你連母親真正想要什麼都不知道呢。
「宇智波斑,放開我姐姐!」
舅舅出現了,估計是因為他到宇智波祖宅探望母親卻沒有見到母親才一路追蹤到這裏的吧,那他應該也知道我在這裏,但是他與母親都沒有說破,父親仍是不肯放下母親,他抱著母親的雙手似乎更加用力了。
「斑,求你了,放開我吧,我已經……咳咳咳──!」
「柱間、柱間!」
「姐姐!」
母親咳血昏死了過去,父親與舅舅再也沒有爭執的趕快把母親帶離南賀川,而我從草叢裏走出來立即返回木葉,途中經過賭坊發現正在外把風的大蛇丸,想來又是表侄女跑進去玩,賭坊有不允許未成年兒童進入的不成文規定,但是誰敢招惹初代火影的表侄孫女不高興呢?
「哇,綱手,妳今天運氣很好啊,平常都沒有看過妳贏過這麼多!」
跟著表侄女一起出來的白發男孩是自來也,他與大蛇丸都是在木葉孤兒院長大的孩子,相較於安靜的大蛇丸,自來也就是那種大咧咧又沉不住氣的陽光男孩,他們三個人從進入忍者學校後就經常一起行動,估計等畢業時被分到同一組是沒跑了。
表侄女的賭技全都是由母親一手所傳授,雖然舅舅曾經極力阻止可惜沒有什麼用,雖說表侄女是學會了賭博技巧,但是賭運方麵就不怎麼樣了,基本是逢賭必輸,但如果表侄女贏了就代表即將有不好的事會發生,就像之前父親還沒帶著九尾回來攻擊村子時,表侄女也是像這樣大賺一筆,難道又有什麼事要發生了?
正當我準備開口喊人之際,表侄女像是見鬼似的把贏來的戰利品都丟了,我轉頭一看原來是桃華大姊帶著人往賭坊另一頭走來,自來也倒是反應極快,他分別抓住表侄女與大蛇丸的手往桃華大姊走過來的反方向跑去,結果還沒跑幾步路就撞上另一邊走過來的扉間舅舅。
「爺、爺爺……」
表侄女的臉色在見到舅舅後整個都不好了,自來也和大蛇丸不敢坑聲,平常這種時候舅舅早就大發雷霆,但是他今天卻意外非常的平靜,平靜到讓我覺得這似乎太過反常了,而舅舅開口後的那一剎那,不單是表侄女,連我都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綱手,去見妳姑祖母最後一麵吧。」
聽到這句話後的我再也無法思考,今天就是母親的最後一天了嗎?怎會這樣快,明明早上出門前母親還挺精神的,這樣想來母親之所以有精神應是人說的回光返照吧。
最後我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回到家裏的,我慢慢走向母親所在的臥室,自來也與大蛇丸兩個人站在臥室外,臥室內坐滿了許多人,扉間舅舅、水戶舅媽、翔太表哥與他的妻子,最後就是表侄女,以及聞訊而來的泉奈叔叔與澪表妹,楓嬸嬸並沒有跟著一起來,應該是在家裏照顧隻有3歲的朔茂堂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