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駑弓!”
當艾堅打開木盒,艾鑰驚喜得叫出聲來。
竟是她那世最擅長的駑弓!
自從來到這裏,為了不再想起那世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她都盡量不想,不提,那世的各種技能。雖然如此,但她對各種兵器的喜好卻沒有改變。
“小月,上次跟爸爸打獵時,不是說想要一把駑弓嗎?爸爸一直都留心著!小月運氣真不錯,這是爸爸從蒙頂山集市淘來的,據說是出售的那人,因家中老人病重,才把這祖傳的駑弓拿出來買。”艾堅小心的從木盒,拿出弩弓。
艾鑰心中全是感動,她沒想到自己隨意的一句話,老爸竟記在心底。
“小月,看看這弩,做工小巧精細,便於攜帶,的確是上上之品。隻是因年代久遠,隻能發一隻箭。不過,沒關係,爸爸在回來的路上給你改了,變成半自動的,可以連發。來,這要這樣使用……”艾堅在女兒麵前秀著武器。
“爸,你真厲害!”艾鑰豎起大拇指,由衷的讚道。眼睛發亮的擺弄著,這東西可比她以前用的弩弓,好多了。主要是夠小,對於現在這個小身板來說,真是物盡其用!
艾堅聽女兒的真心讚揚,心情大好,仿佛隻要這個女兒高興,全世界都變得那麼美好。他看到地上放著一個裝了大半柴的背筐,眼神霎間變得陰沉。他把自己的背包放入其中,順手提起背筐,輕鬆的斜背肩上,再牽起女兒的手,道:“走,我們回家!”
艾鑰當然知道為什麼老爸沉默下來。她不以為然的笑笑,收起弩弓,跟著老爸躍下平台,沿著山道,向著半山腰的家而去。
轉過彎,放眼望去。在梯田之上,隻有一戶,土牆黑瓦。若隱若現於茂盛的樹木之中,這就是艾鑰現在的家。那裏,此時炊煙已起。
半個多小時後,他們父女二人,站在小院門外。艾堅正準備推開院門,就聽到裏麵傳來尖細的嗓聲,“菊花,那個野丫頭還沒回來?”
“沒呢?我沒看到?”內屋吵雜的電視聲中,傳來不耐的回答。
“這死丫頭,還沒回來?!跟哪個野漢子鬼混去了……”
艾堅聽了,放在院門的手,驟然緊撰了起來。
這春花真是越來越過份了,要不是她的父母對自己有救命之恩,以他的脾氣,他早就帶著小月離開此地,哪會讓女兒在這裏受此等鳥氣。但一想到那對對自己恩重如山的老人,臨死前苦苦哀求自己照顧他們唯一的女兒,他心一軟,手緩緩放了下來。
艾鑰聽著這粗鄙的罵聲,要按以往的脾氣,這人早已是地上的一個死人。但現在的她,隻想過平凡的日子,不想惹事!再說,會叫的狗,都不可怕。不就是想做自己的後媽嗎?貌似這方式方法大有問題?不是應該好好討好自己才是上上策嗎?這個蠢女人卻視自己為眼中釘,這也太失策了。不過,這個醜女人,怎麼配得上自己那英俊的老爸。艾鑰看了眼舉棋不定的老爸,埋著笑率先推院門而進。
春花聽到開門聲,正在火頭的她,擼起袖子,提著鍋鏟就從廚房衝了出來,罵罵咧咧,“死丫頭,你還曉得回來,看我怎麼收拾你--”
當她看到灰暗的夜色中,艾鑰身後的高大身影,她的話嘎然而止,愣在當場。
艾堅什麼話也沒說,拉長著臉,把背上的背筐放在院中,就拉著艾鑰往自己的屋中走去。
春花才反應過來,通紅的胖臉上全是驚喜,聲音更是顫抖:“你,你回來了?!”
回答她的是“呯”得一聲關門巨響,嚇得她不敢再問下去。
“媽,什麼時候吃飯呀!我餓死了!”她那不明情況的女兒,菊花,看電視看得饑腸轆轆的,忍不住大聲叫起來。
“吃,吃什麼吃!你這個吃貨!就知道吃,也不知老娘多辛苦!整天下地幹活,還要伺候你吃穿!”春花一嘴罵過去,毫不留情。她這正憋了一肚火還沒處發呢?
變成炮灰的菊花,不明白自己哪裏招惹了老娘,雖然餓得頭昏眼花,但她明智的沒有回嘴,吞了吞口水,人又沉到電視劇情中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