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府裏說話到底是不方便,隻能在外麵找個地方,再者也需要一個熟悉臨縣的人幫著打聽些消息,燕翎自然成了不二人選。
“燕姐姐,麻煩你了。”蘇蘅覺得有些過意不去,本來燕翎這裏十分安生,如今他們一來,便不安生了。
燕翎這醫館共兩層,二層是她平日裏住的地方,倒也並沒有打擾不打擾的。
蕭烈在醫館內轉了一圈方才落座,仔細瞧著蘇蘅,這丫頭看燕翎的眼神竟還有些許仰慕。
“蘇蘅。”
蕭烈清冽低沉的聲音忽地喚她的名字,叫蘇蘅整顆心猛然間一顫,下意識地看過去,視線冷不丁地對上,讓竟然慌張地避開了。
這是怎麼了?方才那一刹那,她竟緊張得有些不敢看他。
蕭烈這樣的人精,相比起蘇蘅懂男人來,他更懂女人,怎麼會看不出她那一瞬間的嬌羞。
心情忽然大好,他故意逗她:“你看見本大人慌什麼?本大人還能吃了你?”
蘇蘅莫名覺得臉上有些燙,傻笑著掩飾這份不知所措的尷尬,笑嗬嗬地問:“大人,今日出門可有收獲?”
“你不妨先說說你在沈家待了大半日,是不是得了些什麼消息?”
“是有些。”
蘇蘅轉而看向燕翎:“燕姐姐,你可知這沈府的二姑娘是個什麼樣的人?”
燕翎正撥弄藥材,聞言沉思片刻,道:“沈家共有四個姑娘,大姑娘兩年前嫁去外地,三姑娘是個瘋瘋癲癲的,常年被關在院子裏,沈老爺不許她出門,四姑娘倒是討老太爺的喜歡,可與二姑娘常年不合,姐妹兩明裏暗裏爭鋒相對,聽說鬧出過不少笑話。至於這二姑娘嘛,比起四姑娘來,不怎麼討老太爺的喜歡,也是個不怎麼受寵的。”
“四姑娘也是大娘子所出?”
“李氏嫁進沈府之後,給沈老爺生下一個三姑娘和一個小少爺,原本生下了沈家唯一的男孩兒,按理應當是風光無兩的,隻可惜大娘子實在太厲害,打壓李氏打壓的厲害,李氏娘家的背景又比不得大娘子,所以並未母憑子貴,在府裏的地位也隻比剛嫁進去那會兒高了一點點罷了。”
蕭烈忽然插嘴道:“沒想到燕仵作對沈家的事情如此信手拈來,平日裏沒少聽說書的講沈家軼事吧?”
燕翎淡淡笑道:“蕭大人說笑了,我也隻是東聽一嘴西聽一嘴罷了,沈家這樣的人家自然是大家平日裏津津樂道的話題。”
蕭烈也懶得同她掰扯這些,朝蘇蘅招了招手:“來,說與本大人聽聽,你今日從二姑娘口中聽到了些什麼?”
他含著笑意,眉眼彎著,倒像是心情極好。
蘇蘅故意清了清嗓子,道:“二姑娘一口咬定小少爺失蹤這件事與張氏有關,還說府裏隻有張氏不希望小少爺過得好。”
“這二姑娘不是張氏所出嗎?她們二人竟無半點母女感情?”
“二姑娘說起張氏時咬牙切齒,頗有些恨意,怕是二人不合已久,還有,我今日瞧見一件奇怪的事,李氏竟被張氏院子裏的下人欺負還唯唯諾諾,全憑著二姑娘護著李氏,我實在有些看不懂,這大戶人家家裏的關係可太複雜了。”
這些自然不是蘇蘅能夠揣摩的,她從前沒接觸過這些複雜的人情關係,看不懂情理之中。
官青輕輕笑笑,道:“胖捕快從小生活單純,自然是無法感受到大戶人家生活的無奈的。”
蘇蘅不自覺地偷偷看了眼蕭烈,總覺得官青這話意有所指,難道官青是想說,蕭烈從前也是這般過來的嗎?
不過倒如今,她還不知道蕭烈究竟是什麼來路。
蕭烈朝官青使了個眼色,官青搬了凳子坐下來,一一同蘇蘅將來。
“小少爺失蹤前,最後去過的地方便是城西臨河邊的糖水鋪,聽糖水鋪的老板講,當時小少爺被家裏的下人陪著,吃完之後便有轎子來接小少爺走,不過聽老太爺說,當時與小少爺在一起的那名下人叫阿忠,是小少爺的隨從,如今也和小少爺一樣不知所蹤,沈府派人去阿忠家裏尋過,都說阿忠從未回過家。”
蘇蘅皺了皺眉:“原來並非隻有小少爺一人失蹤?”
她原還在想,一個孩子怎會無緣無故地失蹤呢?何況沈家這樣的人家,也絕不可能讓自家的小少爺獨自外出。
她問官青:“小少爺的隨從又是沈府裏哪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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