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第十九章(2 / 2)

“可你始終來不及兌現你的誓言,每一次我都沒有等到你愛上我。”

朱雀說完寫句話,並沒有繼續說下去,而何從也沉默著。

何從光是接受那些何處尋的記憶,就已經讓他的大腦幾乎死機了,哪裏還有精神頭去翻找那些短暫的,每一世的記憶。

他雖然懵懂,可是他並不傻,他能聽出朱雀語氣中隱隱的期待與失落。隻是眼下的他,思緒猶如一團亂麻,剪不斷理還亂,也不知道該如何解決自己吃自己的醋這個死結。

朱雀看著他沉默的樣子,抿了抿唇。

“我困了,明日還要去白馬寺,早些睡吧。”

“嗯。”何從點點頭,走出了臥室。

他躺在客廳裏,透過窗戶看著窗外的夜空,靜靜的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了。

......

第二天一早,何從醒過來的時候,朱雀正拿著花灑澆臥室裏的那株發財樹,它本來已經長到天棚上,但此刻卻恢複成了一人高的模樣。

何從看著站在陽光裏,認真澆花的朱雀。

陽光落在她的身上,將頭發映成帶著光暈的棕色,美麗的臉龐此刻不見了往日的高貴,變得更加柔和。

半晌,朱雀將手中的花灑放在地上,偏著頭看著發財樹的樹冠,她伸出手指,對著那根有些長的樹枝戳了一下,那樹枝頓時縮回去了兩分,朱雀再戳一下,那樹枝又縮回去兩分。

朱雀左右看了看,將食指放在一根較短的樹枝上,打著旋的往外拉了一下,樹枝順著她手指的方向伸長了一點。

何從就這麼看著她,徒手將那棵發財樹的樹冠,修成了一個規規整整的圓形。

“你看什麼呢?”朱雀頭也沒抬,欣賞著自己的大作。

何從回過神來,摸了摸鼻尖,“看你還有做園藝師的潛力呢。”說著,他從沙發上爬起來,趿拉著拖鞋走到朱雀身旁,看著發財樹,“我記得它之前長得都能夠到天花板了,怎麼又矮了?”

“因為我把梧桐古樹的枝抽掉了呀。”說著,歪頭看何從,“你不會真以為就憑你這盆發財樹,能長得那麼高吧?”

“梧桐古樹的枝?”

“是啊,我第一次來的時候插上的,不然你以為我能住你這發財樹上?”

何從看著朱雀,眨巴眨巴眼睛,突然想起來,這樹可不就是朱雀來的第二天早上開始瘋長的麼。他又搜索了一下何處尋的記憶,疑惑的道,“我怎麼不記得你有嫁接梧桐古樹的愛好?”

“還不是因為你?”朱雀白了他一眼,“你每次投胎都不在一個地方,我找到你了之後總要有個落腳地吧,梧桐古樹那麼大,帶著也不方便啊。”

“白釉翻白眼的愛好是跟你學的吧?”何從抿嘴一笑,朱雀抬手錘了他肩膀一下。

“那你屋裏的那個呢?不是本尊嗎?”何從伸出大拇指,往朱雀家的方向指了指。喵喵尒説

朱雀愣了一下,“不是,那也隻是一根樹枝。”

何從看出朱雀那一瞬間的怔忪,哦了一聲,隻道,“那長的還挺大的。”

朱雀咧了咧嘴角,提出一個心不在焉的微笑,“收拾收拾,我們該去白馬寺了。”

二人從居民樓裏走出來,天氣正好,雖然入了秋,但是空氣依然是灼熱的。

上了朱雀那輛顯眼的跑車後,一路行至郊區,四下空曠無人,朱雀隨便將車停在了一個不顯眼的地方,把車鑰匙就隨便的放在了擋風玻璃上,然後又隨便的揮了揮手。

何從看見一道光暈閃過,知道朱雀是下了個結界。

“走吧。”朱雀轉身,向著不遠處一個小山丘走去。

“車呢?”何從跟上她的腳步。

“不用管,別人又看不見。”

兩個人沿著荒草中,一條細到幾乎沒辦法落腳的小路,向著小山丘的方向走了約莫十幾分鍾。

山丘旁邊出現了一座木屋,何從眨了眨眼睛,“這是哪裏?”

“驛站啊,你不記得嗎?”朱雀看著何從,突然又道,“哦,我忘了你沒有來過驛站。”

那小木屋坐落在山腳下,簡陋的讓人覺得下雨天,屋子裏估計會水漫金山,房頂橫七豎八的幾根棍子支起來,中間雜亂的鋪著些稻草。

房子兩側支棱出來的簷角下,掛著兩個燈籠,上麵兩個大字,左邊的寫著‘站’,右邊的寫著‘驛’,感情還是古文寫法。

窗戶用紙胡亂的糊了一下,上麵破了一個洞,透過洞看進去,黑黢黢一片,什麼也看不見。

“這屋子,誰蓋得?”何從滿臉嫌棄。

“白虎。”朱雀抬頭打量了一眼木屋,“粗狂豪邁,不拘小節,多像他啊。”

朱雀拉開木門,那門發出了搖搖欲墜的吱嘎聲。朱雀抬腳進了屋子,何從也跟著進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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