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沉夜疼的倒吸了口涼氣,感覺整個後背都麻了。
然而裴硯越是暴躁,他就笑的越愉悅:
“薑同學受傷了,我來探望她都不行嗎?她可是很歡迎我呢~”
裴硯攥著他衣領的手瞬間緊了幾分。
宮沉夜幾乎喘不過來氣,但想到裴硯的當初的所作所為……他壓低聲音,溫柔的不可思議,說出來的話卻無比殘忍:
“你的小未婚妻,比我想象的還要隨便呢~”
“你再晚來一會兒,恐怕看到的就不是剛才那一幕了。”
他的目光意有所指的落在了旁邊的書桌上,露出了一個懂得都懂的惡劣笑意。
過分嗎?宮沉夜覺得,比起裴硯差遠了。
裴硯整個人氣場強大可怕到了極點,仿佛是地獄裏走出的修羅,連房間的溫度仿佛都驟降好幾度。
手上力道逐漸加重。
宮沉夜的呼吸也越來越艱難……
就在他以為自己要死在裴硯手裏時,薑晚星居然扯了扯裴硯的袖子。
裴硯轉頭,臉色難看到極點,連說話都像是一字一頓擠出來的:“他碰你哪兒了?”
晚星搖了搖頭。
宮沉夜作死道:“她可是主動讓我摸……嘶……”
裴硯眼裏的殺氣,簡直藏都藏不住了。手背青筋凸起,漆黑眼眸冰涼森然,望一眼便像浸入了無邊的深潭。
“裴同學,你放開他。”晚星聲音平靜的說道。
裴硯咬了咬牙:“小孩兒?”
宮沉夜卻笑了。
真是沒想到,薑晚星比他想象的還要傻白甜。
還以為是什麼手段了得的海後呢,原來一下子就對他一見鍾情了……
“我說了,放開他。”晚星堅持。
裴硯似是快被她氣笑:“行,你可真行。”
一聽說宮沉夜來找她,他就火急火燎趕過來,原來是多管閑事了。
裴硯一鬆手,宮沉夜如獲新生,空氣肆無忌憚的湧進來,他貪婪的呼吸著,卻又被嗆的咳了兩聲。
“你叫什麼名字來著?”晚星問。早上靜靜她們提起過,但她給忘了。
宮沉夜笑了,眼角逼出了生理性的眼淚,但笑得很好看:“對我這麼好奇?你就不怕裴硯吃醋?”
“算了,你不用說了,我也不是很想知道。”晚星板著小臉,在宮沉夜猝不及防的眼神裏,她一把抓住了少年的頭發,“你知不知道,你這個人真的很討厭?”
宮沉夜:……!!
他為了騷包,頭發比裴硯江澤等人要長出不少,方便吹造型,但沒想到更方便了晚星……
纖細嬌小的女孩也不知道哪來這麼大的力氣,宮沉夜覺得自己的頭皮一陣劇痛,他震驚道:
“你瘋了??”
“我看你才是個神經病。”晚星見他想掙脫,另一隻手扯住了他另一片頭發,這下宮沉夜是真的沒忍住,慘叫出聲,“啊——”
裴硯也怔住了,完全沒想到小孩兒這麼嬌嬌軟軟的女孩子,居然會做出扯人頭發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
“你、你討厭!”晚星罵人詞彙過於匱乏,翻來覆去就是那幾句,“討厭你討厭你全世界我最討厭你!”
宮沉夜感覺自己頭都要禿了,但他好歹還保持著最後一絲紳士禮儀,沒有對薑晚星動手:“你這個瘋女人……”
事實上,有裴硯在,他也別想碰晚星一根手指頭。
這時,王媽和李叔匆匆趕到,一眼就看到自家晚星小姐居然……居然在扯男生的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