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
哥哥……??
晚星長睫眨了眨:“可是,我們明明差不多大……”
“差不多?明明是差很多才對。”裴硯環抱手臂,慵懶戲謔道,“我可是比你大好幾個月呢。”
她是3月的雙魚。
他是10月的天蠍。
晚星咬了咬唇瓣,總覺得喊哥哥好像怪怪的……
而且,裴同學的眼神,為什麼感覺有點不懷好意……
裴硯拆開棉簽包裝,語調隨意:“不想去的話就算了,小貓咪也沒什麼好看的。”
“要去要去!”晚星急了,那可是小貓咪啊!
世界上誰會討厭小貓咪呢!!
裴硯漆黑眼瞳凝視著她,攏了星星點點笑意,渾然沒有半分在其他人麵前的冷漠疏離:
“所以,你的誠意呢?”
晚星柔軟的指尖攥緊了毛衣下擺,櫻唇微張,別扭的喊出那兩個陌生音節:
“……哥哥。”
“什麼?”裴硯一副沒聽清的模樣,神色以假亂真。
“哥、哥哥。”
“你聲音太小了,我沒聽見。”
“哥哥!!”晚星腮幫子鼓了起來,懷疑的看著他,“裴同學,你耳朵是不是有問題?”
那一聲又軟又奶的哥哥,聽得裴硯身心愉悅。
他輕哂:“沒辦法,時好時不好,老毛病了。”
“那你應該去看看醫生……嘶,疼疼疼!”
棉簽按上傷口,疼的晚星眼淚都飆出來了。
裴硯暗罵了聲,手上放輕了力道,連呼吸都屏住。
晚星還是嫌疼,幼圓的鹿眸裏氤氳著水汽,委屈巴巴問:“裴同學,你能不能給我呼呼?”
裴硯緩緩打出一個問號:“什麼玩意兒?”
晚星也滿頭問號:“就是呼呼啊!沒有人跟你呼呼過嗎?”
小時候她爬樹摔下來,天道叔叔都會給她呼呼的。
裴硯生平第一次開始懷疑,自己難道智商有什麼問題?
不應該啊……
他瞥了眼桌上適才陳叔遞來的邀請函模樣的紙張,那是京大天才班的通知書,給他寄了好幾次,都寄到老宅那邊,他全用來折紙飛機玩了。
晚星難以置信地望著他:“你居然不知道呼呼是什麼……”
裴硯:“……”
又被小孩兒嫌棄了。
晚星抓住他一根手指,佯裝在上麵打了一下,然後唇瓣湊近,呼呼吹了兩下:“崽崽不哭,痛痛飛走。”
“這就是呼呼啊,裴爺爺沒給你呼呼過嗎?”
裴硯:“………”
這他媽什麼玩意兒。
他要是像薑晚星一樣向爺爺要呼呼,爺爺估計會呼他一巴掌罵道:“我怎麼有你這樣的孫子!”
“你能給我呼呼嗎?”晚星可憐兮兮望著他,“每次我……我家人給我呼呼之後,我都覺得不痛了。”
天道叔叔每次都是呼呼的同時用法術給她治傷,導致晚星以為呼呼就可以緩解疼痛。
裴硯滿臉都寫著拒絕:“我不會。”
他,堂堂裴家繼承者,明耀高中人狠話不多的扛把子,給她一個小姑娘呼呼,他不要麵子的嗎?他以後在圈子裏還混不混了??
“好吧……”晚星吸了吸鼻子,失望地耷拉著小腦袋,“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
下一秒——
少年忽然躬身,身上有淡淡的雪鬆沐浴露香氣,後頸線條流暢,能看到凹陷下去的腰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