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這人已經被打快神誌不清了,水溶這才苦口又勸道:
“蕭世兄,你打也打了,氣也該消了罷,小王看這賈雨村並不知情,不如坐下來好好談一談,免得錯怪了人家。”
蕭流雲聞言終於停下手來,拉過一張凳子坐下,看著躺在地上如同死屍的賈雨村,心中冷笑不止。
蕭流雲豈會錯怪他?
此人自私虛偽至極,實乃世間罕見。
甄士隱看他可憐,給他銀子和冬衣做盤纏,結果他連話都不留一句,連夜便來了神京,之後即使知道甄英蓮被拐和甄家被燒的事,也全不在意,就好像沒受過甄家恩惠一樣。
這都還不是最令人感到惡心的,等到這賤人上任應天府之後,判的第一個就是甄英蓮一女二賣的案子。
他明知那丫頭就是曾資助過自己的甄士隱唯一的女兒,明知女兒被拐後甄氏夫婦是如何的苦痛,他明明什麼都知道,但是,為了不得罪薛家,為了不得罪薛家的世交王家和賈家,竟然全都視而不見,甄英蓮原一個好好的良家小姐,就此徹底淪為了奴籍。
在蕭流雲心中,賈雨村這種人殺個千八百遍都不算少的。
他陰著臉,拿起桌旁的酒壺,一口全灌下去,然後猛地將空了的酒壺擲在地上。
嘭!
瓷片四濺。
所有人都被鎮住了,正躲在角落裏畏畏縮縮往這邊偷瞧的賈赦嚇了一個哆嗦,差點將插屏掀翻了去。
水溶咽了咽口水,強笑著問道:
“蕭世兄,那甄家和你什麼關係?”
蕭流雲懶得回他,麵無表情地看著腳下正自裝死的賈雨村,聲音中殺意絲毫不掩:
“賈雨村,本世子今天把話放在這裏,你若不能把甄英蓮給老子找出來,老子要了你的命!”
話音落地,便見賈雨村身體猛地一顫,一股騷臭頓時從他身下傳了出來。
蕭流雲皺了皺眉,嫌惡地看了他一眼。
從懷中拿出手帕,掩住口鼻,聲音恢複平靜,問道:
“你聽到了沒?”
賈雨村趴在地上,將自己的臉埋地死死的,既羞又懼,根本不敢抬頭,聞言顫顫巍巍地回道:
“聽......聽到了。”
蕭流雲輕輕地嗯了一聲,站起身來。
正要離去,突然又想起了什麼,朝著水溶笑了笑,道:
“水世兄,今日對不住了,我實在有些生氣,還希望你不要太介意......”
似乎是沒想到剛剛還目中無人的蕭流雲會說出這樣的話,水溶微微愣了愣,旋即歎了口氣道:
“小王倒是無妨,隻是蕭世兄回去後得準備一番了,到時這位知府大人在禦前參你一本,說不得要進宮一趟。”
一聽這話,暖閣中眾人哪還不知道北靜王是什麼意思。
賈雨村當即哭泣道:“小人豈敢如此啊!”
蕭流雲聞言無聲一笑,朝水溶點了點頭,轉身便走出門去。
能到這個地位的人,哪個頭發絲不是空的?
水溶自然不是蠢人,豈會為了這麼一個醃臢之物壞了兩個王府的關係?
他又不是看不出來賈雨村的攀附之心,待他親切,不過性子使然,實際上卻從來沒有把他當回事過。
待蕭流雲離去,水溶看了一眼躺在排泄物上羞的不敢起身的賈雨村,眉頭皺緊,真真是連一句話都不多想說,搖了搖頭,掩著鼻子快步出了暖閣。
馮紫英緊跟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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