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算了一會，陳楠就放棄了，他感覺這純粹是在浪費時間……在那巨大城牆的牆體上，陳楠還看到了一個巨大的缺口。
“要擁有何等強大的力量，才能對這樣的龐然大物開洞啊……”
陳楠這句話是在自問，也是在詢問身邊的塔塔。
“那個年代我還不存在，不過應該達到天使的層次，就能夠撼動這樣的城牆了吧……”
聽它這麼說，陳楠對於天使那個層級的力量心生向往，擁有這樣的力量，在人類社會中就相當於是無敵了啊！可以按照自己的意願，打造國家和政體，如果有那一天……
陳楠開始暢想起所有的人類都因為他的力量放下爭鬥，全人類因此組成一個統一的國家，這個國家實現共產，讓所有人都能平等快樂地生活，共同生產，共享成果，不存在剝削，也不存在壓迫……
這是美好的幻想，然而陳楠並未真正明白，人類要想進入共產社會，除了生產力的極大發展外，還需要一個能對一切物資運輸配置的先進計算手段，單靠人力對這些進行計算效率太低，這樣是無法有效地讓共產社會進行運作的！
突然，胡思亂想的陳楠想到了一個問題……
“塔塔閣下，成為天使就是我們的頂點了嗎？在那之上……”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塔塔粗暴地製止了！
“閉嘴！你正在想的東西已經涉及瀆神！再不停止這種想法，你將會成為吾主之敵！”
聽它這麼說，再看到它目光中的懷疑與敵視，陳楠嚇了一大跳……
他趕忙壓下了內心的疑惑，裝出了虔誠懺悔的樣子，一臉悔恨地說道：“我沒有瀆神的想法……我是吾主虔誠的信徒，我已經發誓會作為祂的矛和利劍，替祂斬除一切邪惡！”
看了陳楠的樣子，再聽到這麼虔誠的懺悔，塔塔的態度終於緩和了下來，它點了點頭說道：“你能這麼想就好了，千萬不要出現任何瀆神的思想，那會讓你墮入罪的深淵！”
聽它這麼說，陳楠本想回答什麼……但是突然間，塔塔的話音剛落下，一股可怕的敵意就將陳楠籠罩，這敵意中蘊含了無盡的惡意，隻是被其注視，陳楠就感覺自己快要變得瘋狂……
他的靈性本能地開始抵抗……竭盡全力地維持自我，不久那股敵意消失，就像其突然出現，結果也是突然消失……
“剛剛那是什麼！？”敵意消失後，臉色早已變得蒼白的陳楠問道……此時他的虛汗還在不停地向外冒。
對於他這個問題，塔塔答道：“數千年來一直徘徊在那片土地上的惡靈。”
“這就是嗎……光是被它們‘注視’，我就幾乎喪失戰鬥能力，真遇上了會怎麼樣啊……”
“真遇上了？多少個你都隻會成為死亡統計的數字！”
聽它這麼說，陳楠的情緒變得有些低落，這是他無法想象的力量層級……遙遙無期，仿佛找也找不到盡頭。
一點點的差距會激發人的鬥誌去接近，而太過懸殊的差距則會令人絕望，此時的陳楠就處於絕望的邊緣。
——看到他的狀況不對，塔塔衝著陳楠發出了一聲尖嘯。
這一聲尖嘯直刺陳楠的靈性，擊破了籠罩在他身上的負麵情緒。
受到塔塔尖嘯的攻擊，陳楠是從負麵情緒中掙脫了，但是他也癱倒在地，血量也因此掉了大半……若是再戰鬥中，受這一擊，接下來他隻能成為待宰的羔羊。
花了好幾分鍾的時間，陳楠開漸漸找回對身體的控製權。
“剛剛我是怎麼了……突然覺得一切都沒意義，什麼都是虛無的……這也是受到了惡靈的影響嗎？”
“是的，要不是我及時發現，你差點就要把自己的靈性抹殺掉了！所以我才警告你，讓你不要接近這裏的！這不是現在的你能夠接近的地方，現在立刻退回去！”
此前的那種狀態，讓陳楠想起了自己在網路上看到的“虛無主義”，隻不過“虛無主義”者是自發的認識到人的生命不存在任何意義，從而自我了斷，而剛剛他是因為惡靈的影響，被動接受了那種思維……
原以為隻要不踏入那片區域就不會有問題了，現在他才知道，哪怕不接近也有可能遭遇這等危險，下一次……就不知道下一次陳楠還敢不敢再因為好奇心而冒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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