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羅和阿星在北方玩了快半個月,直到新的一年到來。
而市政府也在跨年那天非常專業地通報,表示線路檢修會在跨年夜停止,大家可以放心為新年做準備。
這通報下邊當然沒有人感謝。
當天也總算是有了重生大半年的第一個消費高峰,讓何羅見識了一下什麼是人山人海。
嗯,蕭條的街道簡直都是假的。
他去一個普通的景點,排隊上電梯都花了半小時,想去美食景點打個卡,也等到不耐煩到想顯原型,終於有了一點人類太多也不好的自覺。
這還不止,回來路上,阿星漫不經心問他:“你,有沒有興趣上跨年晚會去彈鋼琴?”
“嗯?”何羅眼睛亮了起來,“不是說這些節目早就是準備好了的麼,連出問題的備用都一個不少呢。”
“那有什麼關係,”阿星唇角微揚,“你喜歡,當然就可以去,加個節目而已,好幾個台都給你發邀請了。”
然後遞來遞去,到了他手上。
“這,也不是不可以,”何羅一時矜持起來,又有些小興奮,“要是我出名了,會不會有人接機啊、找人要簽名啊、大街圍堵什麼的啊?”
“你想多了,那些接機大多都是自己導演的,而且最近娛樂圈那麼蕭條,你連演唱會都開不起,更別說固粉了。”阿星捏著他的手指,“至於說大街圍堵——你不斷人家的網,人家連宅都不想出呢。”
何羅有些失望,但又立即提起信心:“行吧,那我就試試,彈幾個曲子,讓你見識一下我的厲害。”
“我早就見識過了,先說不能用第三隻手。”阿星認真道。
“當然,我兩隻手就夠了。”
得到何羅的準話,阿星回複了消息。
逐鹿城正在舉辦規模最大的誇年晚會,離這裏並不遠,在知道有何羅即將光臨後,立刻發來了現場門票,並且表示隨時可以來會場,想什麼時候上台都可以,綠燈會從頭開到尾——一位普通的鋼琴家當然沒有這樣的效力,但阿星是不同的人,能拉上一點關係,完全沒理由錯過。
阿星遲疑了一下,終是微微搖頭,上層的動蕩還未完全停止,現在還不到揭示阿羅身份的時候,那樣湧來的負麵,自己不可能控製的住,先就這樣吧。
很快,有車來接,何羅牽著阿星坐上後座時,還忍不住問了一句:“話說,我這算天災闖蕩娛樂圈嗎?”
阿星煞有其事地道:“當然算啊,那我以後當你的經濟人吧!”
“沒有問題,到時再找幾個作者寫咱們經紀人和大神的娛樂圈文,訂閱一定不低。”何羅興致非常高,“但是光我一個天災好像有點寂寞了,沒有陪襯,就顯示不出我的厲害。”
阿星一時陷入沉默。
何羅卻美滋滋地扯扯他的衣角:“去,把瘟疫雲叫過來,有它那破鑼嗓子對比,我一定是全場最靚的崽!”
阿星猶豫了一下,保證道:“我覺得不用它去,你也是全場最靚的崽崽啊!”
“讓它去嘛,沒有小弟暖場的話,顯得我很沒格調啊,好不好嘛~”他用柔軟的胳膊抱住阿星的脖子,“我要它來嘛,我要嘛~”
前邊接人的司機忍不住咳嗽了一聲,一臉怪異地看了一眼後視鏡,“兩位,那個,我這還是新車呢,你們要做什麼的話,等下我給你們安排更衣室好不好?”
何羅瞬間怒了,雖然他不知道“什麼”是什麼,但對方那種混合著四分羨慕三分尷尬兩分驚詫一分鄙夷的情緒還是讓他討厭了:“你是想變成一間更衣室——”
阿星突然就抱住他的頭,遮住了他的視線:“我這就把它叫過來,你別生氣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