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鍾:我工作終於結束了,撒花撒花.jpg】
【洗硯池:恭喜呀,可以休息一陣了嗎?】
【小時鍾:大哭大哭大哭!不行哦,又要開始新的工作了。】
【洗硯池:那你注意休息。】
【小時鍾:這種話竟然是從你口中說出來的?貓貓震驚.jpg】
【小時鍾:不過你最近是突然開始忙了嗎,聽覺都好久沒更新了,我看底下的粉絲馬上就要鬧了。】
【洗硯池:最近接了部電影配樂,所以有點忙。】
那天他跟李念講了自己的故事,李念在他懷裏掉了陣眼淚之後,大抵是覺得丟人,就再沒提起過這件事。
這些事早就過去,洗硯池自己也不甚在意,也沒再說什麼。
除了李念開始工作,偶爾會比他熬的更晚之外,好像沒有任何變化。
每天早上他還是要被拉起來吃一碗雜糧粥,中午也還是要按時午睡,晚上十二點就要熄燈,每天被嘮叨著葷素搭配,鍛煉鍛煉鍛煉,哦,對了,李念也還是沒有學會做飯,那條粉色的圍裙似乎已經成了他的專屬,總之,日子就這麼慢悠悠地過著。
直到前幾日,李念頂著一雙大到離譜的黑眼圈,將一個劇本放在他麵前。
說實話,洗硯池從來沒想過將自己的故事變成任何一種可以被記載的形式。
所以他寫了十幾年的鋼琴曲,從來沒有在任何一個曲子中融入過類似的情緒,所以李念說要將隻有他們兩個知道的故事拍成電影時,他是有些抗拒的。
“雖然我知道有些殘忍,但是遲遲,你不能永遠困在自己給自己畫的圓圈裏不是嗎?雖然我也一點都不想讓其他人看到你的好,但是我更想讓你接納這個世界。”
洗硯池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吐槽他的稱呼還是他毫無邏輯的比喻,隻能以一句:“你們搞藝術的人都這麼巧言令色嗎?”作為妥協的信號,開始了自己已經連續一周的創作瓶頸。
【小時鍾:是哪部電影啊?我去包場給你牌麵!】
哪有為了背景音樂包場的?洗硯池無奈一笑。
【洗硯池:你騙人爆馬的花樣又多了。】
【小時鍾:被發現啦?尷尬又不失禮貌的笑.jpg】
【小時鍾:主要是你太神秘了,人都會有好奇心的嘛,要不等你什麼時候不忙了,我們見個麵?我總不能白聽你的音樂不付錢吧?】
【洗硯池:放心吧,會見麵的。】
“我回家啦!”
熟悉的聲音從大門口傳來。
洗硯池放下手機,透過客廳的落地窗看著李念越走越近,自從搬進來之後,李念每次回來都會大喊這句話,久而久之,他還真的以為這是他們兩個人的家,但是其實洗硯池有些茫然: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們現在是什麼關係。
“你今天也沒有靈感嘛?”看著桌上一堆的廢稿,李念拉起洗硯池的右手:“還說我像小孩兒,你自己還不是每次寫字都要把墨水沾到手上。”
李念動作溫柔,洗硯池感受著濕巾在手上擦過的觸覺,問他:“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早?”
“今天試戲比較順利,”李念看著他手上沒有一點墨跡之後才滿意地笑了笑,手上卻沒放開:“結局部分你真的不考慮改回原來的嗎?過幾天選角結束的話,後麵就不好改了。”
知道他說的是初初的結局,雖然洗硯池一直覺得“不改了吧,就這樣挺好的。”
這是什麼奇妙的緣分,洗硯池輕笑,剛說完會見麵,沒想到竟然會這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