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二人一起,有意給他下了絆子?

那麼輕易著了別人的道,他厲斯年,也未免太遜了吧。

沒一會兒,白雪瀅被母親,還有白夫人,扶到外間客廳沙發上,虛靠著坐下。

白雪瀅依舊醉眼朦朧,柔柔弱弱,任人宰割的一副小模樣。

絕看不出一絲一毫的心機樣子。

四個長輩也叫他落座,大有一起審問他的意思。

他連眉頭都沒眨,也不落座,隻雙手插著褲袋,沉臉坦然道:

“還是等雪瀅酒醒之後,你們問她吧,我相信她的為人,不會無中生有。”

話落,就那麼在長輩的注目下,堂而皇之地踱向臥室:

“明天公司有事,還要早起,各位長輩失陪,我先睡了。”

次日大早,他便接到白雪瀅在機場打來的電話:

“斯年哥哥,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跟爸爸媽媽,還有伯父伯母,全都解釋清楚了。”

“我去西國念語言學校,一年後回來。”

“斯年哥哥,我們分開一年,就以這一年為限,如果到時候你還是不喜歡我,我會試著徹底死心,給你祝福。”

他什麼都沒說,直接掛斷電話。

白雪瀅沒借著那晚的事,對厲家逼婚,是他唯一能夠原諒白雪瀅的原因。

但打那之後,他便斷了跟白雪瀅的來往,並且搬出厲家老宅。

隻偶爾有事時,才會聽爺爺的吩咐,回去幾次。

礙於去年這件事,因此他跟顧娉婷大婚,白家雖是爺爺的世交,他也依舊強行作主,連請柬都沒給白家送過去。

但沒想到的是,他在濱城出車禍的消息,在他昏迷期間,不脛而走。

而白雪瀅聽到消息後,竟然立刻直飛濱城。

在他昏迷的那幾天,白雪瀅就住在醫院,衣不解帶地守著他。

據衛虎說,如果不是醫生特別交待,他病情特殊,必須由專門的特護時刻觀察看護,白雪瀅的態勢,應該會像個妻子一樣照料他。

……

“斯年哥哥,我想問你……”

白雪瀅傷感而怯意的聲音,拽回厲斯年的思緒。

他微微睜開雙眼,瞥眼床上嬌弱發白的小臉:

“說!”

白雪瀅:

“我想問你,如果爺爺沒去世,你會推遲我們的婚期嗎?三年,這也太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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