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1 章 第九十一章(1 / 3)

賀州山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宴客京的手死死搭在他的腰上,扣著他難受。

賀州山“唔”了一聲,想要將身上人的手拿開,誰知道他一掙紮,對方就收的越緊。

呼,賀州山力不從心。

“宴客京,放手。”

“宴客京...宴客京放手...”這廝還越收越緊!

“宴行!”

賀州山低聲喝道。

宴客京緩緩睜眼,迷迷糊糊看見賀州山醒過來了,他這幾天累得不行,忙裏忙外,此時好不容易抱著心上人睡上一會。

宴客京拉著人在賀州山的嘴角落下了個輕飄飄的吻:“別鬧,再睡一會。”說完又睡了。

賀州山被他這樣一吻,脾氣都沒了,聽他的聲音沙啞的不行,頓時心生憐愛,不動了。

日上三竿,太陽曬進屋子,賀州山無聊的看著床頂,等著身邊人醒過來。

“唔,你醒了。”宴客京終於鬆開賀州山的腰揉眼道。

賀州山想要坐起身,身上卻是腰酸背痛,宴客京扶著他,兩人坐起身。

宴客京慵懶道:“什麼時候醒的?”

賀州山搖頭。

宴客京就盯著他的側臉,熱辣辣的目光把賀州山眼睛鼻子一一刻進腦海裏。

賀州山被他看得發慌,伸手將他的頭扭過去。宴客京扭頭,賀州山手一鬆,他立刻又回頭,來回幾次,兩人都背著幼稚的行為都笑了。

賀州山問:“什麼時候了?我睡了多久?”他失去意識之前好像就看見宴客京一臉驚慌朝著他飛奔過來,再之後就什麼也不記得了。

宴客京湊近兩人的距離,嘴角碰著賀州山唇,呼吸打在對方的臉上,道:“你嚇死我了,你不是睡,是昏,有三天了。”

賀州山腦袋往後仰,宴客京手扣在腦袋後麵不讓他逃,他說:“大夫說你身子不好還連著一夜勞累,昏睡了。”

說話間的溫熱悉數噴薄在賀州山的臉上,蒼白的臉染上一絲紅暈。

賀州山不做無謂的掙紮,道:“我們在什麼地方?”

宴客京終於忍不住了,將人按在床上,腦袋在賀州山的脖頸處蹭,大將軍略帶些沙啞的聲音:阿三,我們要回家了。

僅僅三天,京城再次掀起血雨腥風。

夏錄按照地圖還是找到了遺詔,可笑,遺詔竟然就藏在他日日都要批改奏折的書房,這真的讓夏錄始料未及。

地圖上麵的繁瑣全是幌子,裏麵實際上就一處畫的仔細,就一個小房間,至於這個房間是什麼地方,夏錄一開始還真的不知道,直到他想起來——那夜他第一次看見阿胡身上的墨痕時,依稀看見一株簡易的紅梅狀。

他的記憶裏麵,隻有鴻輝皇帝,他的父親喜歡在書房擺上一株紅梅,他當上皇帝之後沒有換掉這個習慣,囑咐下人在花枯萎的時候換上一隻新的就好,若是沒有紅梅,別的可行,他不在意。

這一習慣就保持下來了。

夏錄在燭光下盯著這個放花的瓶子看了半天也沒有看出個名堂,他覺得自己想錯了。把花瓶擺回原來的位置,裏麵水是幹淨,花卻要枯了,是時候換一隻新的來。

算了,這個時候換,實在麻煩,這花看上去還能再撐幾日。夏錄隨手將身邊的茶水倒進去,一杯茶水才倒進去,忽然一聲哢噠!

夏錄嚇了一跳,他四處看了看發現沒有其他人。

難道是剛剛倒了茶?

夏錄忙喊人端來一壺茶,讓他們下去,他自己將一壺茶水緩緩倒進去。

哢噠,哢噠,哢噠...

像是機器在運轉的聲音。

這個瓶子為了照顧裝進去的花,水隻裝六分滿,今夜,夏錄將它填滿了。

書房的架子上赫然出現一個巨大的空格。

夏錄心跳的厲害,他不知道當年的鴻輝皇帝留下的是什麼遺詔。

裏麵是一個梨花香木的木漆盒子,有些沉。夏錄取下來,在桌麵打開——裏麵竟然有兩份遺詔。

夏錄挨個打開,指尖微微顫抖,像是看見了當年鴻輝皇帝埋頭寫下遺詔的模樣。

其中一份遺詔上麵寫的是李檜的滔天罪行,另外一份竟然是讓位給李檜!

夏錄的瞳孔微微放大,兩份遺詔天壤之別!

滔天罪行的遺詔還寫著讓華陽中輔導夏錄,讓位給李檜的這份寫的是李檜也是皇室血脈,應當如此,兄終弟及。

夏錄深吸一口氣,靠在椅子上,閉上眼睛,麵前擺著的兩份遺詔讓他陷入了思考。

過了很久,夏錄將那份讓位給李檜的遺詔放回了原處,留下滔天罪行的這份。

第二日,夏錄當眾對峙,一些朝中老臣都驚愕了,這麼多年過去了,這個遺詔竟然重見天日!當天下午李檜就鋃鐺入獄。李府抄家。

第三日,天機閣主動獻出消息,當年的南崗水軍兵變是李檜的手筆,前些日子的華陽中兵變也是被李檜逼迫一時間各路的消息全部指責李檜,他成為了這個盛世王朝開端的第一聲,也是舊王朝的背鍋人。

兵變一案徹底翻查,等到賀州山和宴客京受命回到京城的時候,所有的真相已經水落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