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我發現自己穿成了魘夢。
......我沒有開玩笑。
就是去年大火的動漫《鬼滅之刃》、那個馬上就要出場、在劇場版無限列車裏讓所有人陷入夢境的下弦鬼一——
魘夢。
我窒息了。
人家的劇本好歹是穿到屑老板本體身上吧?還是平安京開局的副本,可以從源頭積累財富(bushi)。
為什麼到了我這裏就直接穿成屑老板的終極舔狗???
而且還是個連走馬燈都不配擁有的炮灰!臨死前也沒有對死亡的恐懼,隻是非常悔恨自己沒有再變得更強一點,吃到更多的人,是一個徹頭徹尾道德敗壞的垃圾鬼......
或許,對於他來說,把這最後慘死的經曆當做一場噩夢,也未嚐不可。
我認命了,一個鯉魚打挺從臥室的木質地板上坐了起來,打量了一下四周。
這是一間完完全全的日式房間,裏麵也沒有什麼家具和擺設,連床都沒有一張,隻有一個大衣櫃立在一邊,門半開著,裏麵寥寥地掛著幾件大正風的洋裝。
我站起來,下意識想去找窗子給房間裏透透氣。
倒不是我龜毛,實在是不知道哪個沒素質的家夥在房間裏點了外賣,媽的,一股毛血旺味兒。
聞的我又餓了。
等等。
我餓了?
我不應該餓。
我怎麼會餓呢???
我現在可是魘夢,要是餓了豈不就要吃......
人。
那麼我聞到的毛血旺的香味兒豈不就是......
做好了心理準備以後,我拉開了和風的拉門。
我又合上了門。
對不起,打擾了!
令我驚恐的不僅僅是那具已經從外表上看不出性別的屍體,還有我對昨晚\&"剩菜\&"的渴望。
天快黑了,該吃早飯了......?
當我腦子裏冒出了這個很不應該出現的念頭時,我甚至還他媽的覺得很對。
我反手就給自己啪啪甩了兩個大耳刮子。
鬼的力量遠非常人可比,我估摸著放在月球麵板上怎麼也要有個筋力D吧。
那兩下子我可是用了真力氣,當場就給我甩的眼冒金星,臉頰火辣辣地腫了起來。
咦,不對啊,那我的血管還在正常運作嗎?腫應該是毛細血管破裂,血細胞阻塞的表現,那我的紅細胞還能有活力嗎?
難道說被鬼血感染隻是一種病症的表現?
算了,我在低魔Jump熱血少年漫裏糾結什麼科學知識。反正剛剛扇腫的臉轉眼間就自動愈合了,與其想這個,不如還是想想自己今天吃什麼當代餐比較好吧。
我真的很怕我餓昏頭失去意識,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抱著一條大腿啃,上麵還有沒洗幹淨的汗液和腿毛......
草,嘔。
看來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先解決食物的問題。至於後麵被屑老板傳喚到無限城開裁員大會的劇情,也不至於今晚就來吧?
那要是這樣,我絕對控製不了自己的想法。很有可能會先因為看到屑老板女裝的樣子,而出現\&"霧草!好大好白的邪惡\&"的社情想法,直接被惱羞成怒的老板就地處決。
唉,如果是這樣那也是我的命,說不定死了就能穿回去了。
我憂愁地歎了口氣,在衣櫃裏挑挑揀揀,扒拉出了一身不那麼像房產中介的衣服換上。
第二次拉開和室的拉門,我又歎了口氣。
這可怎麼辦喲,被社會主義光輝照耀下的正常人誰幹過這種殺人拋屍的事情啊。
正當我坐在客廳裏對屍體長籲短歎,糾結著到底要不要忍著惡心去收拾的時候,門鈴被人拉響了。
不會是我被條子發現,呸,不對,是魘夢被條子發現做了無數罄竹難書的吃人罪行找上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