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人這邊見狀,十分快樂地對那位選手表達了一下關切,並親切地詢問對方傷勢如何,若是傷得太重,那麼他們很樂意幫忙診治一下。
大夏這邊,有人愉快,但也有人露出了嚴肅的神色。
孟瑾棠目光微凝,杜靜若更是直接皺起了眉頭。
倒是對麵的扶琅璟翎,看起來並不緊張,嘴角甚至噙著一抹勝券在握的笑意,他看了大夏這邊一眼,給邊上的同伴使了個眼色,
一位都婆國來使站起,朗聲道:“裴公子輕功好,禪定功夫也妙,但公子可還記得,這一局的題目是‘不殺生’?”
裴向舟還未說話,溫飛瓊就已笑了起來,反駁道:“但依在下看,那位在地上滾了一圈的兄台,現在似乎還活著,那麼裴兄自然也算不上‘殺生’。”
都婆國來使:“我兄弟還活著,是因為他筋骨健壯,卻並非裴公子慈悲為懷。”
這句話跟孟瑾棠說沒用,跟溫飛瓊或者袁去非講也鐵定無效,但裴向舟是精研佛法之人,難免會受到影響。
若是裴向舟執意不肯承認方才有傷人之意,對他將來武道上的心境有礙,孟瑾棠等人均認為,沒必要為一分的得失,拿大夏江湖年輕一輩裏的傑出弟子的前途冒險,隻得捏著鼻子認了這個失分點。
裴向舟從草台上縱身飄下,苦笑了一聲:“在下學藝不精,愧對各位。”
都婆國代表並未見好就收,反而笑吟吟地東拉西扯,還道:“方才各位英雄好漢不是說要替我們的兄弟診治麼,果然有氣魄。”
他話音方落,就看到對麵那位青衣少女橫過來一眼,微笑道:“好,既然如此,也不叫你白讚一句,便請將那位閣下帶過來就是。”
都婆國代表:“……”他就是隨便說說。
哪怕雙方講話的出發點都跟字麵意思沒什麼關係,但言已出口,覆水難收,陳深不等對方給出回應,手一撐,便自座位上輕輕縱出,一飄一晃間,已欺近那位從草台上摔下的都婆國選手的身側,長臂一伸,一把拿住對方的後心,莫說此人早已摔傷,就算在完好無損的狀態下,被人拿著了要穴,也決計動彈不得,陳深伸手一提,將人直接提了回來。
他一縱一退間,輕若飛雲,快若閃電,旁人尚且來不及反應,就被陳深給得了手。
都婆國中人想要追過去,被扶琅璟翎伸臂攔下,他盯著對麵看了一眼,淡淡道:“寒山派輕功,果然名不虛傳。”
孟瑾棠掃了眼那位摔成重傷的都婆國選手,自袖中取了些藥粉出來,彈入碗中,然後又問阿卓要了條蟲子。
——在座中人,不懂醫術的是大部分,但人人都能瞧出,寒山派掌門的手勢靈動輕巧,顯然熟練無比。
阿卓笑:“不知孟姐姐要什麼樣的蟲子?全身發癢的,每半個時辰疼一回的,還有見血封喉的,我都帶了好幾條過來。”
孟瑾棠想了想,道:“要味道難吃的。”
都婆國之人:“……”對方似乎將自己的真實目的表現得過於明確。
孟瑾棠給對方調了碗藥糊,然後在他身上拍了一記,迫得都婆國代表不得不將嘴張開,她將藥糊給人硬灌了進去,然後指間挾出了一枚長長的金針,在那位都婆國代表的身上
連刺數下,一落一提,錯落有致,她在金針上裹了一絲玄虛真氣,真氣入體後,那位代表的麵色旋即便大有好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