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麵見江渝抱著狗下來,江母是有點驚訝的。
“氣溫降了這麼多,又是周末,怎麼不好好待著休息?你吳叔叔說你最近挺忙的,趁著周末我就來看看你”,視線移到江渝懷裏的活潑亂動的焰焰,“養狗挺麻煩的吧?每天都要遛,要不這段日子先擱媽媽那?基金會再忙,時間肯定比你多”,說著就要去江渝懷裏接焰焰。
焰焰轉著黑咕嚕的眼睛,扭頭就往江渝懷裏擠,四條小短腿急慌慌地蹬著江渝手臂使力,愣是理都不理慈祥和藹溫柔又香香的江母。
江母愣住了,過後笑了出來,“這狗這麼黏你?”
江渝被拱得沒防備,好笑,心想,有其父必有其子。
母子兩人往小區的花鳥亭子那走。
剛下過雨,亭子裏原本下棋的大爺這會都不在,亭子裏空蕩蕩的。
焰焰縮在江渝懷裏,沒有要下去的意思,一會瞅江母,一會拱江渝。
棋盤還擺著,下了一半的棋,黑白子,先前的雨水落了些在上頭,在秋風裏莫名顯得孤零零。
江母站著低頭看棋盤,過了會對走到另一邊準備放下焰焰的江渝道:“以前覺得人走茶涼,現在看著這盤棋,覺得人走棋也涼。咱倆下一盤?”
江渝聞言笑,拍了拍焰焰頭,焰焰還是不下去,後腿一沾地就嗚嗚,最後隻好又抱進懷裏,江渝轉頭對著江母道:“我下不過您,您又不是不知道。我還是您教的。”
江母瞪他一眼,“過來”。
江渝拖著步子走過去,“媽......”
“小時候就這樣,我讓你學什麼你都沒勁學。偏偏你爸教你的,你學得比誰都快。”江母埋怨。
江渝笑,沒有說什麼,坐在江母對麵也低頭看起了棋局。
天還是陰陰的,風大了些,江渝坐在亭口,風吹起單薄的襯衣,袖口微動,江渝卻一動不動,凝神望著棋麵。焰焰乖了不少,也沒動,毛茸茸一團窩在江渝懷裏。
“冷嗎?”江母注視了會江渝,輕聲問道。
江渝思考半晌,準備落子,抬頭一笑,“不冷”。
江母沒有說話。
又過了一會,江渝見江母始終不落子,便抬頭笑著道:“要我過來跟您下的是您”㊣ωWW.メ伍2⓪メS.С○м҈
“回去吧,我覺得有點冷。”江母起身朝外走去。
“媽?”江渝跟上,覺得江母臉色不是很對,“您怎麼了?”
江渝其實是有點心虛的,見江母一直不說話就更心虛了。
“媽。”
臨到家門口的時候,江渝攔下江母,“媽您到底怎麼了?”
江母覺得這個兒子生得太讓他省心了,心頭不知是堵著氣還是止不住的心疼。
“我坐那風口我都冷得哆嗦,你還說不冷?”
“你就不能跟我撒個嬌嗎?”江母歎了口氣,望著江渝,“從小就不跟我親,天天粘著你爸,長大了也是。”
焰焰懶洋洋趴在江渝懷裏,搞不明白眼前急轉直下的狀況。
“就連這狗也跟你性子一樣,挑人。從小就挑,親生都不行。”
江母越說越氣。
江渝正想說什麼,門卻突然打開了。
比門外兩人反應還快的,是江渝懷裏的焰焰。
焰焰竄得飛快,一頭紮進淩焰懷裏,隻留了一把小刷子一樣飛快擺動的尾巴。諂媚得緊。
江母:......
江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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