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雨清捏著糖果又問了一句:“真的不行嗎?”
這罐糖的保質期隻有一個月,一瓶一千多,活生生給浪費了,下次想買也沒有來源了。
梁PD也跟著笑,輕輕捏著一個長條扇子敲了下他的腦袋:“不行!”
時雨清絕望地把糖果扔進了帶有自己名字的框裏,噗通一聲墜落進去,自己的心髒也疼了一秒。
PD導師離開之後,時雨清眼巴巴地盯著離開的箱子,掃了程星熠一眼,見他沒有要離開的動作,輕聲問道:“有什麼事情嗎?我要睡覺了。”
睡覺前看到程星熠一定會做個好夢吧。
程星熠站在門口的視線,整個房間被他一覽無餘。
他應該是聽到了自己說話的,但卻絲毫不為所動。
時雨清有些奇怪,以他對自己厭惡的情緒,應該不至於想要來自己宿舍喝杯茶吧。
導師跟PD例行檢查完便很迅速地離開了,家景澄也困得要死,自然沒有多留。
莊園外碩大的時鍾敲響,晚上十一點了。
隨之樓道中的燈光也在時鍾敲響的餘震中熄滅,整個宿舍在這幾分鍾內陷入死靜。
這是時雨清呆在這兒的第一個晚上,還沒習慣這種到點兒就熄燈斷電的情況,抬著頭往身後瞧了一眼。
熄燈了,對麵的人被遠處陰暗的弱小燈光照下長長的暗影。
“我要睡覺了。”
時雨清皺著眉,導師檢查的時間太晚,他聽李管說等檢查完宿舍可能會停水,畢竟這個節目的資金不多,能省則省。
他在檢查之前便洗了個澡。
臥室不大,床鋪對著門,說完這句話也沒見對方有什麼動靜。喵喵尒説
這是幹什麼?
看自己睡覺嗎?
時雨清又想起了白天那股熱氣,抿著唇沒再說話。
時雨清扯著衣服直接把衛衣給脫了,露出了白皙滑膩的皮膚,上麵紅色的印子主要集中在脖頸,他背著光,所有不堪的緋紅被黑色吞噬,隻留下了清晰的欲色在陰暗光線中。
他勾著嘴角感覺有些可笑,明顯能感覺門口的人愣住了。
大概沒想到自己直接忽視了他的存在。
他來的時候是抱著跟程星熠能夠在劇組一起合作的態度來的,既然他知道了自己金主的事情,他也沒什麼好隱瞞的。
自己逃不掉是事實,跟對方上/床無數次也是事實。
他站在幾秒,突然感覺疲憊,也懶得理會身後的人,扯著被子把自己埋在床上。
不知道過了多久,門被輕輕關上,房間內最後一抹光也沒了。
第二天一早醒來,他瞧見旁邊的窗戶開著,怪不得一晚上都有風吹動的聲音,他做了一場噩夢,噩夢裏全是低沉沉的聲音,帶著熱氣和嘶啞,霸道和凶狠,捏著自己的脖子說自己竟然真的敢背叛他,竟然去勾搭一個小明星,嚇得他滿頭大汗,晃過神來又有些好笑。
他沒有發燒,感覺嗓子有點疼,想練歌的時候才發現暫時性失聲了,嗓子像是被無數尖銳的刀尖劃過一般,一張開唇,無數冷風狠狠地往裏灌。
無奈之下隻能坐在訓練室角落獨自待著,默默看跳舞的視頻回放。
第二天開始第二次評級,對於他們拿到F的隊員來說,這是再次證明自己的機會。
而對於自己來說,評級結果出來之後,自己就要成為一個可憐兮兮的大白菜,等待隊長挑選。
他坐在一旁微微扶著下巴,估摸著晚上都會有誰選擇自己。
“怎麼辦,我突然有點緊張,我現在已經忘詞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