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4 章 番外二(1 / 3)

洱海,度假酒店。

早上九點,薑遙踩著拖鞋推開陽台門。迎麵是天和湖麵澄澈的藍,仿佛一麵鏡子折疊,不細看根本分不出彼此。

這兩年的六七月份他們都會空出時間到這邊玩一趟,並且看這趨勢應該是會一直堅持下去。

薑遙從來沒提過這個想法,是蘇壑先決定的。

她甚至懷疑蘇壑第一次來的時候偷偷跑回去把她那個“歲歲有今朝”的許願木牌看了。

昨天兩個人在樓下的酒吧裏玩到淩晨,蘇壑在薑遙麵前還是沒有半點長進,喝的是薑遙的一倍多。

所以現在睡得也比薑遙沉一些。

但他對自己喝醉的那個度把控得極其精準,玩到最後,不管薑遙使出什麼招,他都不肯再多喝一口。

薑遙在陽台吹了一會兒風,轉身回去想拿杯水,路過床邊的時候蘇壑正好翻了個身。

薑遙聞聲停下腳步,靜靜瞧向睡著的蘇壑。

兩年下來,她發現蘇壑比她更缺乏那所謂的安全感。

最直接的體現就是黏人得不行。

如果天氣熱的時候不好抱著她睡覺,他會提出牽手。如果是手心也會出汗的那種程度,他會說“那勾個小指頭也行”。

果然,蘇壑翻身之後手臂撲了個空,他就立馬皺起眉頭。

“薑遙。”

薑遙一秒也不敢耽擱,快步走到床邊,“我在。”

蘇壑睜開眼睛,盯著薑遙看了一會兒,沙啞的聲音含著濃重的倦意,“過來抱抱。”

薑遙乖乖蹭進他懷裏,抬頭看去,果然又在他眼角發現一抹濕潤。

“怎麼了啊?”薑遙輕聲問。

“沒什麼,打了個哈欠。”

是薑遙意料之中的回答。

而這個回答之下掩藏的東西,她這兩年來無論怎麼想方設法都沒探出一個究竟。

把他灌醉或許是條路子,但薑遙卻沒得逞過。

“明天就回去了。”薑遙岔開話題。

蘇壑“嗯”了一聲,“明晚有個局,你去嗎?”

“什麼局?”

蘇壑聽出了薑遙這語氣沒什麼興致,“舅舅介紹的合夥人,可能有事要和我聊吧,之前他跟我提過想一起投資一個什麼項目來著。你不想去就不去了。”

薑遙往被子裏縮了縮,“晁思雲和紀澤也約我了,你那邊結束了可以過來找我們。”

這兩個知根知底的老熟人找薑遙,蘇壑自然放心,“也行。”

紀澤在南州的起步比蘇壑難得多,兩年裏為了打下“江山”,沒少陪客戶喝酒。現在終於有了起色,他整個人看起來也比剛畢業那會兒成熟穩重。

但到了薑遙麵前他還是忍不住逼逼賴賴,“真服了,之前那些日子真不是人過的,還好走上正軌了,不然我肯定廢了。”

三人小聚的地點也是紀澤定的,選了南州古鎮裏一個清吧。沒有那些嘈雜的氣氛在,自然也不會被帶動到要拚了老命去喝,隻是和平的“小酌”。

“蘇壑呢,怎麼還不來,你們倆不是連體嬰嗎?我就是衝著這屬性才隻跟你說了。”紀澤東張西望。

“應酬去了,”薑遙說,“和一個什麼合夥人,他舅舅那邊的。”

紀澤咂舌,“你就這麼放心他一個人去啊?”

薑遙莫名其妙,“這有什麼不放心的?”

“你能知道那些人都什麼德行?”紀澤神秘兮兮地湊上前來,“不是我要一棍子打死,主要我之前也遇到過幾個,吃飯喝酒之類全是幌子,非要我陪他們去幹點別的事兒,不然談不成。”

感受到晁思雲涼涼的目光,紀澤坐直了身子,“當然,你紀老師這麼正經的人,肯定是不會因為一個單子屈服的。”

“喊骰啊你倒是,”晁思雲說,“沒完了?那我蘇老師是不正經的人嗎?”

“不說是他舅舅介紹的嗎,麵子肯定不好駁,”紀澤用手指比了兩個數,“我的意思也不是蘇壑怎麼的,就是怕他被為難而已。”

薑遙看了一眼沒有任何動靜的手機,“不會吧?”

“別理他,喝多了話多,”晁思雲示意薑遙接著玩,“開他,把他灌死就能徹底閉嘴了。”

“你怎麼這麼囂張啊,”紀澤的酒量和遊戲技術都在摸爬滾打之中練出來了,也一點都不慫,“妝都卡粉了說話還這麼理直氣壯?”

晁思雲愣了,“真的?”

紀澤抄著手瞅她,“不信你自己去洗手間看看。”

晁思雲最受不了這個,連這局遊戲結束都沒等到,撂下骰盅就直奔洗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