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是照你的話說的!好家夥,那周老頭聽我說非君不嫁後,當即就要下江南替我和程酸酸主持成婚!這一切都怪你!”
離庸:……萬萬沒想到,人間的老人家現在催婚已經這麼不挑了嗎?
“我能怎麼辦!再不走,那周大儒就要殺來了!程酸酸要是知道,非得把我吊起來打!”
離庸卻細細品了品,他怎麼覺得這小貓崽是被那凡人老頭給套路了呢,這貓崽子平日裏不拘小節得很,變成女相後也沒好到哪裏去,就這演戲水平,能騙過老成精的人間大儒?
怕不是一眼就看穿這小貓崽在說謊,所以才執意要往江南來的吧?
這位大儒老爺,恐怕是看出自己兩弟子有事瞞著他,所以在存心試探吧,畢竟小貓崽這麼好騙,簡直一騙一個準啊。
離庸的眼神忽然變得微妙起來,這師門三人,果然沒一個好相與的。
“你不許通風報信,我要走了!程酸酸若是問起,你就說我有頓悟,閉關去了,沒個百八十年不能出關那種!”
然後貓貓背著小包裹一拉開門,就看到了程酸酸核善的眼神。
“噢喲,這大半夜的,潘牢頭這是準備上哪兒啊,還包袱款款,很可疑嘛。”程晉瞥了一眼小包裹,語氣涼涼地開口。
貓貓嚇得都炸毛了:“我我我我要閉關去!”
“看你這模樣,這閉關還要收拾行李,看來是不太急。既是如此,不如解釋下,為什麼跑了兩趟京城啊,以你的脾性,能一趟走完,會走第二趟?”程縣令的語氣,愈發核善起來。
貓貓簡直要嚇哭了:“我我我——”
“潘小安,你說本官對你也挺好的,對吧,你這送趟冰,是報恩呢還是報仇呢,要不是師兄托聶小倩送信過來,本官還不知道自己要多位夫人了呢。”
離庸默默遞給小貓崽一個自求多福的表情,然而他剛要走,就被喊住了:
“還有你!瞎出什麼餿主意呢!唯恐天下不亂是吧!”程晉氣得都想拔判官筆了,“明天還想吃雞?想都別想了!”
離庸忙不迭道:“別介啊,咱說歸說,別拿吃雞作威脅,我可是真好心好意的,那什麼男扮女裝的主意,我可都替你攔住了的。”
程晉:那你很棒棒哦。
“大人,這事兒吧既是木已成舟,咱們想個法子應對就是,再不濟咱們還有黑師爺對吧,您可以去求他混淆周大儒的記憶嘛。”
然後,離庸就對上了黑山平靜的眼神。
“本座法力倒退,恐怕不能做到。”黑山如是道。
“那咱們可以演出戲,對吧?”離庸再次建議道。
程晉語氣涼得不能再涼了:“我老師一雙眼睛最是厲害,你確定你能瞞過他?”就是潘小安那套說辭,老師肯定也沒信。
但這事兒歸這事,若是老師真來了,他這一頓毒打肯定少不了啊。
不行,程縣令越想越憋屈,終於將負在身後的荊條露了出來,不管了,家裏的貓崽子不聽話,先打一頓再說,如果一頓不行,那就一天三頓地打。
反正是貓妖,打不壞的。
“救命啊——”
黑山見此,非常貼心地給貓貓上了個閉口訣,然後涼涼地看了眼八尾靈狐。
離庸聳了聳肩,隨即遞了個無能為力的表情給小貓崽。
程大人這回是真生氣了,他也不敢得罪新任判官啊,要知道這會兒地府鬼見愁上任判官的消息已經傳開了,地府那叫一個鬼哭狼嚎啊,原本滯留望向台不願去投胎的老鬼,那都是成群結隊去喝孟婆湯的。
聽說孟婆都忙不過來,新開了三口大鍋熬煮孟婆湯,才勉強跟得上投胎的鬼數。
貓貓被教訓了一頓,這下是真變不回人形了,貓爪子抓著小包裹,別提有多可憐了。
程縣令卻非常無情地奪過小包裹,露出了猙獰一笑:“喲,還想著包袱款款,等本官下輩子再來‘報恩’呢,別想了,本官沒有下輩子了。”喵喵尒説
貓貓驚愕抬頭:“???”
“看來你真的很久沒去地府了,不然你就該知道,本官就是地府新上任的判官老爺,說不得你死了,本官還能替你判個生平事呢。”程晉說完,又道,“怎麼樣,驚不驚喜,意不意外啊?”
貓貓眨巴了一下眼睛,又眨巴了一下眼睛,終於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嗚嗚嗚嗚,他的命怎麼就這麼苦啊!他以後還咋報恩啊!老天爺不開眼啊,程酸酸這樣的都能當判官老爺,那以後地府沒法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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