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忱怔了一下,沒能答話。
明義也並沒有真要他回答的意思,又笑著問道:“你帶我來這裏,不厭其煩地幫我吃飯,這又是為什麼?”
賀忱看著他,眼神裏似乎壓抑著某種說不出的東西。
明義吐息中全是桂花的甜香,輕輕湊上去親吻賀忱的眼睛。
他說:“沒有為什麼,也沒有值不值得。事情發生的時候,我們就是這樣選了,再來一千次一萬次,我們還是會這樣選,對不對?”
賀忱的臉上頭一次出現了一種近乎無措的神情,他表情空白了一瞬,張了張口,卻像是不知道說什麼,又合上了。
明義順著他的眼睛、鼻梁、嘴唇一點點輕吻,像是細密的安撫。賀忱鼻息間充滿了桂花的香氣,喉結動了動。
過了一會,賀忱輕聲道:“今晚便不回去了吧。”
下一刻,他忽地伸手,將明義抱了起來,抱到了自己身上。
……
賀忱仍舊坐在桌前,從桌子對麵看去幾乎看不出什麼異常,但坐在他身上的明義卻難以忍受地扶住了他的肩頭,克製不住地低吟一聲,小聲求饒:“賀忱,賀忱,給我吧……”
過了許久,兩人早已不在原處,房間裏竹香和桂花香混成一團。
仍舊是那個姿勢,賀忱卻站了起來,四處走動著。明義整個身子都軟下來,被賀忱用雙臂攬在懷裏,隻能軟綿綿地抱著賀忱的脖子,頭也埋在他頸窩,整個人都掛在賀忱身上,顛簸起伏。
再後來,明義實在軟得掛都掛不住了,賀忱便將他抱到牆邊,抵在牆上,讓他能靠著牆。
後來,聚義酒樓某包間被人連著包了三天。
他們時不時會去靜山寺走一趟。過了兩三年,和尚才鬆了口,同意明義他們和自己的小崽子見個麵。
許是因為半妖體質,小崽子已經長成了半大孩子。他看著像是七八歲的模樣,剃度了,一身小小的灰色僧袍,板著臉,表情無波無瀾,比和尚還像個老和尚。
明義驚了一下,問和尚:“他怎麼……”禿了?!
和尚還沒吭聲,小崽子自己開口了:“是小僧自己要求的。”
和尚在一邊表情有點複雜地看著他,半是欣慰半是新奇:“你們這孩子,很有佛緣,從小聽他們念經,都能在夢話裏背出來。天生就是要皈依我佛的。”
賀忱淡淡看著那孩子,沒露出什麼特殊表情。大概是因為明義當初懷孕時的種種問題,他自己也並不講究血緣一類,便一直對這崽子態度淡淡的。
明義一驚之下,倒沒覺得不好,隻是看著這個一臉平靜的小崽子,有點不知所措。
他心裏還有一種奇妙的感覺:當初那個突然就被告知存在於他體內的孩子,真的出來了,如今還這麼大了。
這孩子雖然說起來是他倆的血脈,不僅沒用他生,甚至連名字都不用他起——這小和尚已經有了法號,老和尚起了他自己選的,叫明靜。
沒過多久,寺廟晚鍾響了。小和尚對他們規規矩矩行禮:“時候不早了,施主若無事,便請回吧。”
明義生澀地回禮,看他一會,便準備和賀忱一同離開了。他轉身的時候,明靜卻喊了他一句:“施主。”喵喵尒説
明義回過頭,看見小和尚還是一臉平靜無波的神色,卻似乎是猶豫了一下,補充道:“施主若無事,也可常來山上禮佛。”
明義彎了彎眼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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