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可聽說,南侯府來了位新門客。”
“聽說了,好像是位很年輕的修士,叫……張陵。”
“張陵!是道門那個小道君?”
“是呀,前陣子南邊除妖禍,就是他帶領道門,連攻數山。”
“聽說他不但長得英俊瀟灑,道法修為還不俗,連斬數隻大妖不傷已身,道門皆稱,他是百年難遇的修道奇才。”WwWx520xs.com
“他這麼厲害,那他是何處山門?”
“這......”
裁縫鋪子的繡娘們閑來無事,邊趕著手上的活,邊論起南侯府的新鮮事,熱鬧的很。談到眾人皆不知時,目光便齊齊飄向坐在一旁發呆的曲靈晰。
南候府隻有兩位門客,一個是張陵,另一個就是曲靈晰。所以想打探張陵的消息,問曲靈晰再好不過。
繡娘們眉來眼去,為的就是能擠出一個人,去曲靈晰麵前探一探南侯府的八卦。
最終,一個紅衣繡娘,帶著裁縫鋪子的希望,來到曲靈晰麵前,小心翼翼探聽道:“曲姑娘?你給我們說說那張陵的身世唄,大夥都好奇呢。”
曲靈晰本是瞳孔渙散,神遊在此地之外,繡娘喚她時方才回神,哀怨道:“他的身世,問我我也不清楚啊。”
眾人一驚,曲靈晰怎麼可能不知道,繡娘接著道:“曲姑娘說笑,我們聽說那張陵和曲姑娘是住一個院的,跟曲姑娘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曲姑娘怎會不知?”
曲靈晰蹙眉歎息,嘴撅的有些委屈,哀道:“我真不知道,而且......他可能再也不想見到我了,現在……已經住去了南候的院子。”
“他去南候的院子住了……是為躲曲姑娘?”繡娘頗有興致的挖掘道。
曲靈晰無奈的點點頭。
“究竟發生了什麼?曲姑娘怎麼得罪他了?快說出來給大夥聽聽唄,大夥也好給曲姑娘分分憂啊。”繡娘們看曲靈晰的眼神都在放光,仿佛到手了一塊好瓜。
曲靈晰避重就輕道:“哎,他屢次受傷,怕是避我不及了。”
繡娘不可置信,傳聞張陵不是道法高深嗎?為什麼會被曲靈晰這個小丫頭傷到,眾人吃驚反複問道:“傷他?曲姑娘你傷了他?怎麼傷的?”
曲靈晰埋著臉,委屈懊悔道:“起初,我是察覺有賊人擅闖南侯府,還在暗中窺視,我猜他定想圖謀不軌,於是我便去拿那賊人。一番廝鬥後,他被我打傷,便敗下陣來,我對賊人自是毫不留情,將他……一腳踢出了南侯府……我還……還站在牆上盛氣淩人對他道:‘哪裏來的江湖雜修,竟敢擅闖南侯府,若讓我再遇見你,見一次,打一次!’”
“額......曲姑娘真不愧是南侯府第一位門客啊,果然也是身手不凡,那這......和張陵又有什麼關係呢?”繡娘道。
曲靈晰歎息一聲,欲哭無淚道:“我打的那賊人,就是張陵......”
“什麼!那賊人是張陵!”
繡娘們驚呼。
“對呀!我想起來了,據說張陵剛進府的時候身上還帶著傷,腿都站不直,還是被南侯攙扶著進南侯府的。”
“那這麼說來,張陵那傷是曲姑娘打的咯。”
“怎麼可能!張陵殺妖的時候,都沒聽說過他受傷啊,怎麼和曲姑娘一打,就敗下陣來,還被曲姑娘一腳踢出南侯府,這是傳說中的張陵嗎?”
“我要是張陵,被曲姑娘一腳踹出南侯府,我也記恨曲姑娘。堂堂道門知名修士,和姑娘鬥法輸了就輸了,但還被那姑娘一點麵子都不給的踹出南候府,這傳出去該多丟人啊?”
曲靈晰聽周圍眾說紛紜,更是心煩意亂,埋頭扶額繼續暗自苦惱,她也不想這是真的,但她確確實實是將張陵給打了,還一腳踢飛。曲靈晰走的時候,張陵還摔在地上臉貼著地,狀況狼狽不已。他可是道門的小道君啊!自己怎麼能這麼對他!
曲靈晰更後悔的是,沒有信話本裏的那句:他長的那麼好看,怎麼會是壞人呢?
當時曲靈晰但凡信了這句話,就不會毫不猶豫的去打張陵了……也不會鬧到今天這樣。
繡娘瞬間明白,為什麼曲靈晰和張陵處不好了,而後安慰曲靈晰道:“俗話說不打不相識,曲姑娘也不必太在意,據說那張陵風評如南候一般,你同他道個歉,他一定會原諒你的。”
曲靈晰看繡娘的表情,苦的五官都擰成了一團,悲道:“如果僅僅隻是傷了這一次就好了……”
“啊?有數次啊......”
“……”
“原來……曲姑娘才是深藏不露的道門奇才啊……”
曲靈晰無奈的捂住雙眼,煩悶不已。若不是和張陵處的太僵,她也不至於覺得南候府氣壓太低,來這裁縫鋪子避風頭。
“公子是來做衣?”
“不是,來尋人。”
突然,簾子外傳來掌櫃問客的聲音。答聲是個男子,聲音有些低沉,吐字卻很清晰。
繡娘們聞聲,紛紛望向簾子外,好奇來的這個男子是誰?聽這聲音,是生人啊,來這找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