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殘了死了的,你既遇上了我,一根頭發絲都不會少。”福靈緊攥著她的手臂說道。
“又來兩個,呀,這個分外俊俏。”另一名大漢咽一口唾沫,指著福靈喊道,“聶老大,把她送進去,一個能頂一百個,拿了賞金,我們這輩子不愁吃穿。”
“瞎了你的狗眼。”晴香雙眉倒豎,厲聲罵道,“小小詹事府的狗腿子,也敢在這兒放肆,不要說詹事府,就是東宮太子,在我們姑娘麵前也得禮讓三分。”
“吹牛皮你也……”大漢說幾個字,突聽樓下聶老大尖聲叫了起來,“住手,都住手,下來,快下來,快下來……”
他尖利的聲音裏帶著哭腔。眾人愕然朝樓下看去,就見聶老大滿臉是汗,肥胖的身軀抖得篩糠一般,兩手揮舞著,伸著脖子扯著嗓子,聲音扭曲著不住嘶喊:“住手,快住手……下來,都下來……饒命,好漢饒命,饒命……”
再看他身旁,一位青衫男子長身而立,麵沉似水眸如寒潭,氣勢逼人不怒自威,令人不敢直視。
他隻手捏在聶老大肩頭,隨著力道加重,聶老大再說不出話,殺豬一般嚎叫起來,兩個大漢被嚎叫聲驚得從呆怔中回神,連滾帶爬下了樓梯。
青衫男子鬆開手,聶老大身子向下一出溜,撲倒在地滿嘴啃泥,兩名大漢覷一眼青衫男子臉色,試探著過來扶他,聶老大推開二人,就地跪著問道:“敢問俠士高姓大名。”
青衫男子嘴唇微動,他旁邊的白衣男子搶先開口:“怎麼?打聽著姓名,還想報仇不成?你仗著詹事府之威,詹事府仗著東宮之威,橫行慣了,心裏不服是不是?”
聶老大聽他提起東宮,言語間頗為不屑,心下一驚,忙低眉順眼說道:“小人不敢,隻是樓上這姑娘,她爹已簽下賣身契,並非小人們強搶民女。”
“他胡說。”樓上的姑娘大聲道,“他們每隔兩三個月就出城搶人,人進了詹事府後,他們再尋到姑娘們家中,逼著她們的家人簽下賣身契,好堵住眾人之口。”
“姑娘可有憑據?”聶老大壯著膽子問道。
那姑娘一時語塞,白衣男子嬉笑問道:“那你說簽了賣身契,又有何憑據?”
“賣身契沒有隨身帶著。”聶老大試圖狡辯。
青衫男子有些不耐煩,皺眉看向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哈哈一笑,從袖中掏出一塊玉牌,彎下腰在聶老大眼前一晃,聶老大肥胖的身子又抖了起來,白衣男子道:“爺不耐煩跟你打嘴仗,你乖乖帶著門裏門外的這些狗腿子,到京兆尹那兒去投案,前因後果一五一十交待清楚,否則的話,小心你的腦袋……”
說著話一咬牙,陰惻惻說道:“也小心你全家的腦袋。”
“小人遵命。”聶老大咚咚咚磕三個響頭,衝兩名呆立的大漢道,“扶我起來。”
兩名大漢一左一右架起他,狼狽出了客棧,遠遠圍觀的眾人看著他們的背影,哄堂大笑。
有人帶頭鼓掌,又有人衝著二人舉起酒盞,大聲道:“多虧了兩位俠士,來來來,我等眾人敬兩位俠士幾杯酒,聊表敬意。”
白衣男子忙過去團團作揖,客氣笑說道:“好說好說,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應該的,應該的,喝酒?好,來來來,不醉不歸。”
旁人自管鬧嚷,青衫男子安靜立在原地,抬眸向樓上看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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