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葉跑得飛快,鞋子都跑掉了一隻,不管不顧腳底板被磨破了血,還往前跌了一跤,被一隻手扶住,抬眼看起,那張淡然的麵容:“慢點,都和你說了她沒事。”
小葉皺了皺鼻子,甩開她的手,立刻往錢莊趕去,不管古越川地阻攔,一股腦地推門闖入:“公子,之安小姐……”
她還沒來得及說完,便看見屋內的場景,地上的血跡,白禾舒散落的發絲,她躺在血泊之中,心頭插著一把刀,墨言森立在她的麵前,緩緩扭頭看向小葉,他淡漠的臉上猩紅的血跡斑駁。
小葉往後跌了兩步:“公……公子……”
他那張臉上的血跡還未擦拭,眼中的波瀾尚平,沒有微微一蹙,像是無情的惡魔動容了:“安安怎麼了?”
她驚得說不出話來,捂著嘴後退,要逃離麵前這一幕。
小柳趕來時,目光一掃,便開口道:“之安被人綁架了。”
他一驚,撇下淩亂的現場便走:“往哪個方向?”
她不淩亂,冷靜的指尖一指:“右邊偏街的茅草屋。”
他奪門而出,衣襟上還有大片的血漬,奔跑飄揚起起伏伏的衣擺,劇情線是什麼樣的?鞭打?強煎?
不對,從白之安和離的那一刻起就亂了套,那會變成什麼樣的劇情。
——
茅草屋內,白之安的雙手被反向捆綁著掙脫不開,這個破破爛爛的茅草屋內,其中的裝備倒是齊全,從麻繩捆做的長鞭,鐵爐騰著熱氣冒著滾談蒸汽的鐵烙。
白之安環視四周,很快被這陣仗嚇怕了,上一回是直接在茅草屋中放迷糊,整出烏龍事,還一副悲壯無所謂地捂著自己的眼睛,要來就來的架勢。
現在鐵烙的滾燙就在臉龐,灼燒的熱氣烘烤著皮膚,真知道害怕了,淚水在眼中打轉,聲音變得淒淒嗚嗚:“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石無和幾位壯漢打著葉子牌,幾人大喊著,起哄著氛圍極好。
石無聽見白之安的聲音,便轉頭看向她:“知道什麼知道,娘們唧唧的,別說話!”
他不知道利夏月被她藏匿起來嗎?既然不知道為何還要綁架她?
葉子牌往地上一丟,幾個牌局打完,石無一聲怒吼,便開始拍打著幾位壯漢的肩膀:“幹活!”
幾人從板凳上離開,一位壯漢拿著麻繩辮往地上一揮,便揚起一層塵土,石無更是拿出滾燙的烙印。WwWx520xs.com
她聲音嗚嗚著可憐,這一下下去,肯定很痛:“誰讓你們來的?”上輩子石無意欲強煎,那個劇情和邏輯也圓了回來。
這一次,要是石無並未發現利夏月的存在,那麼他們的行動就是有人安排的。
石無嘴角一瞥並未回答。
白之安棕色的瞳孔之映照著亮紅色的鐵烙印,哭得眼角泛紅,小嘴皺起來,稚嫩的臉龐因湊近著貼烙印暈上粉紅,欲哭不哭的委屈。
那鞭子揮打落在她的身邊,清脆的響聲叫她渾身一顫,豆大的眼珠從眼中溢出。
石無在不斷湊經,那些壯漢在不斷走近。
砰——
砰,砰,砰……
忽而,木門猛遭重擊,強烈地敲打聲,將眾人地視線聚集在木門之上。
猛然,木門被踹開了,墨言森白衣之上濺灑著血跡,他緩緩抬頭,對上白之安淚目的一刻,眼中閃過一絲慌張,緩緩轉向石無和幾位壯漢手中之物,那一雙美目閃著狠戾。
他拔出腰間的佩劍直至和兩位壯漢攻擊過去,他躲閃,攻擊使著劍柄將擊倒了兩位。
不過寡不敵眾,他手中的劍被長鞭卷席拉走,手無寸鐵,他怎麼能打得過這些人。
石無的鐵烙伸向白之安,她縮了縮肩膀,眼中又掉了兩滴淚。
不過一瞬間,白之安緊緊閉上雙眼,沒有痛苦,是一個溫暖的懷抱,耳畔掃過的隱忍悶哼聲,還有細微“嘶嘶—”的聲響,暖暖熱熱。
他擁抱得緊,叫她都覺得痛。
她緩緩睜開眼睛,白煙從他肩頭飄散,墨言森的唇色慘白,汗水順著額頭滑落下顎,虛弱的氣聲:“安安,不要看。”
鞭打的聲響很清脆,回蕩在茅草屋中,聲響落下的那一刻,他的手勁都會不自覺地重了,嘴邊地悶哼。
白之安的口被他扣住,扣在懷中,鼻尖卻依舊能嗅到空氣中的血腥味。
她不知為何,淚水更是決堤泛濫,抽抽噎噎。
三,四,五……十一,十二,十三……
壯漢忽然鬆了口氣:“累了,累了,這打得手都酸了。”
二十,他們一共打了二十下。
幾人鬆鬆散散將辮子扔在地上,窸窸窣窣地腳步聲,他們離開了。
白之安頓覺得身上承重,他的發絲耷拉下來,蹭著她的耳畔,下巴倚靠在她的肩上,體重緩緩壓上來,微弱的呼吸掃過過她的脖頸。像是虛脫地動彈不得。
白之安試探地將手伸過他腰間,將他撐起來,一摸手上便是一大塊粘稠的液體,倒吸一口涼氣。